一片,盐粒子密集地打在狄戎士兵的脸上,甚至透过皮甲的缝隙钻进身体里。
更可怕的是,许多士兵身上本就带着之前战斗留下的伤口,粗糙的盐粒狠狠嵌入这些新鲜的伤口之中。
“嗷!”
一种远比刀砍箭射更加钻心蚀骨的剧痛,瞬间从伤口处爆发开来,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针尖在肉里搅拌。
“是盐!是盐啊!”有狄戎士兵尝到了溅到嘴里的味道,发出了惊恐的嚎叫。
对于这些常年生活在草原,伤口处理也相对粗糙的狄戎人来说,大量盐分直接侵入伤口带来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甚至带有某种恐怖色彩的。
“这是中原人的妖法。”
“我的伤口像被一千只毒蝎在咬。”
“救命啊!杀了我吧!”
中招的狄戎士兵顿时失去了所有战斗力,疼得在地上疯狂打滚,胡乱抓挠着自己的伤口,恨不得把肉抠出来。
其惨状甚至影响了后续冲锋的士兵,让他们踌躇不前,阵型大乱。
城头上,周莹和守军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下方狄戎鬼哭狼嚎的景象,半晌才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和叫好。
“哈哈哈!沈桃桃!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盐炮!好一个盐炮!”
“爽!看这帮狗杂种还咋嚣张!”
沈桃桃叉着腰,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地哼了一声:“哼!看他们还敢不敢来!”
虽然盐炮无法直接造成致命杀伤,但其带来的巨大痛苦,却在此刻起到了奇效,再一次成功击退了狄戎的一波攻势。
但每一次退敌,都意味着原料被大量地消耗。
沈桃桃与赵青,宋清远等人商议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抽调部分身体强健,胆大心细的胭脂军和城中妇女,紧急学习火铳操作。
用军城内仅剩的最后一点火药,去拼一个活下来的机会。
若是火铳还不行,等待他们的就是阿史那孤注一掷的屠城,或者是他们自己埋好黑煤,自焚于此!
消息传出,有人支持,也有人质疑。
火铳虽不如刀剑需要极强体力,但后坐力大,操作也需技巧,更别提装填火药,压实铅弹等一系列繁琐且危险的步骤。
妇女们,真的能行吗?
是夜,冷月如钩,清冷的光辉洒在军城的空地上。
这里远离正面城墙,暂时没有厮杀声,只有寒风刮过的呜咽。
数十名被挑选出来的妇女忐忑不安地站在这里,她们中有胭脂军的成员,也有普通健妇。
她们面前,摆放着几杆从战场上撤下的火铳。
沈桃桃手持一盏防风油灯,站在队伍前方。
跳跃的灯火映照着他清癯而严肃的面容。他的目光扫过眼前这些神情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