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咄必连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地瘫倒在草堆上,气息微弱,陷入了深度昏迷。
高阎此举并非灭口,而是制造其受惊过度昏迷的假象,避免引起军城方面过早警觉。
做完这一切,高阎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牢房,还原铁锁,抹去一切痕迹,身形几个闪烁,便如同融入黑暗的滴水,彻底消失在蜿蜒的地牢通道尽头,回去向高文渊复命。
地牢重归死寂。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间牢房里,原本瘫软如泥的咄必,竟突然动了一下。
紧接着,在确认周围再无任何声息后,他灵活地坐直了身体,哪还有半分刚才的虚弱和惊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85章将这祸水引向南方(第2/2页)
他伸手在耳后的发根边缘仔细摸索着,指尖找到一个极其细微的凸起,轻轻一撕,刺啦一声轻响,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被完整地揭了下来。
面具下露出的,赫然是张寻那张带着几分戏谑的脸。
张寻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和肩膀,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那套散发着馊味的破烂囚服,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随即,他走到牢门边,侧耳倾听了片刻,确认安全后,才转身看向高阎消失的方向,低声自语,“哼,这饵撒得够香,不怕你这老狐狸不咬钩。主子和女主子还有宋先生真是料事如神,高文渊啊高文渊,任你奸猾似鬼,以为找到了翻盘的捷径?殊不知,这正是一条我们将你引向更深远陷阱的不归路。”
城主府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谢云景和沈桃桃略显疲惫的脸庞。
“沈姑娘,将军。”一名身着夜行衣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角落,单膝跪地,低声禀报:“张寻统领派人传回消息:鱼,已上钩。饵料已吞下,未见异常。”
闻言,谢云景紧蹙的剑眉微微舒展,一直紧绷的下颌线条也柔和了几分。
他端起手边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仿佛要浇灭喉间那团因愤怒而灼烧的火焰。
沈桃桃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攥着的手缓缓松开。
“知道了,下去吧,继续监视,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谢云景沉声吩咐。
“是!”暗卫领命,身形再次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书房内恢复了寂静。
沈桃桃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幕,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沙哑:“总算……把这尊瘟神引出去了。”
谢云景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目光同样投向远方,仿佛能穿透黑夜,看到那条通往南洋的波涛之路。“是啊,我们不能再被这高文渊缠在此地,束手束脚了。”
原来,就在宋清远强撑着说出高文渊利用小七月施展邪术的真相时,一个将计就计的绝妙计划,就已经在这三位军城核心决策者的心中迅速成型。
沈桃桃转过身,分析道:“高文渊此来,目的不纯,一是想蛊惑你入京争位,成为他背后主子的棋子;二便是觊觎我军城火器之利。前者已被我们断然拒绝,后者他也碰得头破血流。如今阴谋败露,他看似收敛,实则如同毒蛇盘踞,留在军城一日,便是我等的肘腋之患,随时可能再生事端,防不胜防。”
“更重要的是,”沈桃桃的语气变得沉重而急切,“七月此番遭此大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