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她哭嚎着,语无伦次:“我就是想让她死,让她也尝尝掉进烂泥坑的滋味,立女户那天……那天在草垛后面……我袖子里藏着磨尖的骨头簪子……我……我差点就……”
她声音陡然低下去,带着后怕地颤抖,“可……可我没敢……我怕……怕她死了,谢爷会屠了整个宁古塔给她陪葬……”
隔壁墙根下,陈黑子被堵着嘴,身体剧烈挣扎着,赤红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绝望和愤怒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拼命扭动身体,铁链在石墙上刮出刺耳的噪音,喉咙深处出“呜呜”
的悲鸣。
沈桃桃端着姜汤的手纹丝不动,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冷冷插了一句:“王玉兰,撒谎也得打个草稿。
你袖子里那根骨头簪子,磨得跟狗啃似的,杀鸡都费劲,能杀我?”
她嗤笑一声,“还有你那哑巴男人李老蔫,他真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