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跟他们拼了(2 / 3)

影。

微弱的光线下,一张因剧痛而扭曲的脸露了出来……竟是刘七。

那个一贯跟在宋三屁股后面狐假虎威的守兵。

“刘七?”

何氏惊呼出声,带着难以置信。

沈二嫂也倒吸一口冷气。

沈桃桃心中警铃大作。

他深夜潜入,目标明确地摸向自己的屋子,他想做什么?

“大山哥……起来……起……快压死我了……要……要没气了……我是来报信的……”

刘七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哀求。

他被沈大山那一百七八十斤的分量压得胸腔骨头咯咯作响,脸色由红转紫。

沈桃桃眼神示意沈大山,但手里的短刀依旧保持着蓄势待的姿态。

沈大山粗声喘着气,庞大的身躯终于松了劲,不再用全身重量碾压刘七,但那双大手依旧铁钳般地拧住刘七两条胳膊反剪在背后。

“报信?报信用得着扒老子窗户?”

沈大山浓眉倒竖,“做贼都没你利索,说,谁派你来的?想干啥?”

他手上一力,刘七立刻疼得呲牙咧嘴,差点翻白眼。

“咳……咳咳……”

刘七贪婪地吸了几大口空气,缓过劲来,脸上惊惧未消,“哥……大山哥,我要是走正门……还能有命过来报信吗?怕是没走到这儿就被剁成肉泥了。”

沈桃桃声音冰冷:“你怕谁现?”

刘七脸上的惊恐骤然加深,嘴唇都哆嗦起来,下意识地压低了嗓子,“………熊……熊奎。”

“熊奎?”

沈桃桃皱眉。

就是那个,白天在陆太医家带头叫嚣要找出“狄戎细作”

,情绪狂躁的那个守军都统。

“他和我家没仇啊?”

沈大山手下力道不松反紧,捏得刘七骨节咯咯作响,“给老子老实交代。”

刘七痛的冷汗都下来了,也豁出去了,嘶声道:“哎呀我的大山哥,还用得着论仇怨?你当那熊奎是什么好相与的,他可不是普通的兵痞头子,他是兵部直接派来的宁古塔守军都统。”

他急切地喘了口气,看着眼前几人,尤其是沈桃桃那愈沉凝的脸色,知道不说透绝无生路,“谢爷他是边军的将领,管的是他的谢家军。

咱们宁古塔是要塞,谢家军才暂时驻扎在这儿,但按规矩,谢爷他……他管不了我们守军,根本就是两套人马。

平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原来如此。

沈桃桃脑中似有电光闪过。

怪不得白日里熊奎对谢云景虽表面上敬畏,但眼神深处那股桀骜和狂悖却藏也藏不住。

井水不犯河水……是了,宋三之死,陆太医家的剑拔弩张,若非谢云景的骇人气势强行压制,熊奎恐怕当场就敢动手。

这一切的根源,在于熊奎深知谢云景并无统辖他的实权,他之所以暂时隐忍,恐怕是白天场面未明,怕激起众怒无法收场。

“自打……自打沈姑娘来了这雪窝子,”

刘七继续飞快地说道,“谢爷为了你们,几次三番扫了守军的面子,压着不让动流放的人。

这回宋三死的蹊跷……有人……有人悄悄跟熊老大说,早上看见宋三强拖着流放犯里那个唱曲儿的小姑娘出了驿站的墙……”

他小心地瞥了一眼沈桃桃的脸色,“白天在陆太医家,陆夫人和沈姑娘她们被叫走那会儿……熊老大怕是就起了疑心。”

沈桃桃明白了,熊奎不是蠢货,他必然猜到了什么。

“熊老大火气冲天呐,”

刘七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他说了,这事儿没完,宋三死得不明不白,必是你们这些流放犯里的贱娘们在作祟,更可恨的是谢爷偏袒,他不服。”

刘七咽了口带血的唾沫,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他说了,明日天不亮,就要带人把驿站里所有流放来的女犯,全都抓起来,关进……关进红帐篷里。”

“红帐篷?”

沈桃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词意味着什么,下意识地重复。

“畜生,熊奎这个断子绝孙的不得好死的畜生!”

何氏突然爆出压抑的尖叫,那声音充满了愤怒,她猛地扑过来,眼睛赤红,似乎想撕扯刘七,却被沈桃桃拉住。

何氏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指着刘七,声音泣血:“红帐篷,就是他们守军弄的那个腌臜地方,把抓来的女人推进去,由着他们……糟蹋啊。”

她抢过沈桃桃手里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