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顺了季家人的心思嫁给了张寻,就和季家彻底没了关系。”
她抓住谢云景的手,“那时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候,以季家违反条例,额开采黏土烧制,私售青砖,偷逃税款……数罪并罚。”
“将他们……连根拔起,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砖窑,家主之位,他们吞下去的,都得连皮带骨给我吐出来。”
沈桃桃简直要为自己鼓掌。
谢云景却沉默着。
这个计划看似环环相扣,将人心算计到了极致。
利用季家人的贪婪和,最终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他的桃桃,还是把季家那帮人想得太“好”
了。
或者说,她低估了人性之恶的毫无底线。
七叔公那是一条在权力和财富泥潭里浸淫了一辈子的毒蛇。
季耀祖他们更是一群贪婪无度,毫无廉耻的畜生。
他们为了利益,连亲人都能活活勒死,到时候又岂会真的甘心把季岁岁这个“曾经的家主”
拱手送给张寻。
他们更可能的是,在榨干季岁岁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在她交出家主之位的那一刻,就痛下杀手,永除心头之刺。
甚至连张寻,这个知道太多内情的“棋子”
,也未必能幸免。
流放路上,季家能做话事人的族老几乎死绝,只有七叔公活了下来,到了流放地后,对京中的形势仍然了如指掌。
他背后的人,不难猜。
这老货也是能挺,硬在这雪窝子里趴了十年。
沈桃桃以为七叔公为了砖窑带来的利,会迫不及待钻入圈套。
但实际上七叔公要的是拿到砖窑,掌握军城的命脉。
这一功会让他背后之人,赏给他无上“权力”
。
谢云景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沈桃桃脸上。
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红的脸,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季岁岁,如此奋不顾身。
……罢了。
她想做便去做。
她想护着季岁岁,那他便护着她。
至于季家那帮烂人,那些藏在暗处的毒牙和冷箭,他会给她剔除干净。
谢云景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
沈桃桃烦躁地扒楞了一下,这谢云景今天怎么跟中邪了似的,到底行不行啊。
谢云景没说话,继续用额头磕了磕她的,轻笑一声。
沈桃桃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眼里恍然大悟。
磕磕,就是点头的意思。
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