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正在不远处检查农具的周莹竖起大拇指,“炖出来的菜就是香。”
周莹停下手中的活计,抹了把脸上的汗和灰,露出骄傲的笑容。
“那是,咱这锅用的是上好的精铁,千锤百炼,淬火到位。
炖肉不糊,炖鱼不腥,保你用百年不坏。”
“可不呗,周莹姐打的铁锅,能当传家宝。”
周莹身后,阿鹂正牵着小七月的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水,递给宋父,“宋大爷,喝口水歇歇。”
小七月也跟着递上去一碗饭:“爹爹吃饱饭有力气。”
宋父接过水和饭,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姑娘,脸上绽开一个慈祥的笑容,连声道:“好!
好!
谢谢小阿鹂,谢谢小七月。”
“报!”
一声急促的呼喊,如同利箭,猛地撕裂了这喧闹而温暖的氛围。
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风一般冲过荒原,直奔军城中心。
“谢将军,不好了!”
传令兵冲进去,单膝跪地,声音无比焦急,“驿站……驿站马厩,那匹怀了崽的马难产了,快……快不行了。”
“什么?!”
谢云景从军城的沙盘前抬起头,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惊怒,“怎么回事?”
驿站里的马匹,是谢家军仅存的几匹纯种北地战马。
通体乌黑,四蹄踏雪。
更重要的是,它腹中怀的是另一匹同样珍贵的纯种马驹。
是谢家军未来骑兵的希望,在这苦寒之地,是比金子还珍贵的战略资源。
“刘七呢?他不是一直守着吗?”
谢云景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怒意。
“刘……刘七哥……急得直哭,他……他只会喂马养马,这……这接生……他……他不懂啊!”
传令兵的声音带着哭腔,“那马躺在地上,直喘粗气,眼瞅着……就……就不行了。
小马驹还没出来,怕是……怕是……”
“走!”
谢云景脸色铁青,猛地一挥手,大步流星冲向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