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卷着血红火漆印的羊皮纸密信。
“此乃田德方私通琉球‘衰犬’士族,勾结倭寇,出卖我北境布防,粮草转运路线的铁证!”
宋清远的声音拔高,带着怒意,“他为了一己私利,引狼入室,致使海疆不宁,商路断绝。
更纵兵为祸,欺男霸女,设私牢,残害无辜女子,搜刮民脂民膏,致使荣城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
其罪滔天,罄竹难书!”
他每说一句,城头上的守军脸色便白一分,城下悄悄聚集的百姓眼中便燃起一分怒火。
“如今,此獠已遭天谴,被我军生擒。
尔等还要为这叛国逆贼卖命,与全城百姓为敌,与朝廷王法为敌吗?”
宋清远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敲在每一个守军的心上。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然后,“哐当!”
一声,不知是哪个士兵率先扔下了手中的长矛。
紧接着,如同连锁反应,“哐当!
哐当!”
之声不绝于耳。
城墙上的守军纷纷丢弃武器,脸上的恐惧逐渐被一种解脱取代。
沉重的城门,在一阵“吱嘎”
声中,被从里面缓缓推开。
一名身着将领盔甲却面色灰败如土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名同样垂头丧气的军官,徒步走出城门,朝着谢云景的方向,单膝跪地,双手高举城防兵符印信,“罪将……率荣城守军……请降!
求将军……饶恕我等……胁从之罪!”
谢云景端坐马上,目光扫过跪地的降将和城头那些丢弃兵器的士卒,缓缓颔,声音沉稳:“既愿归降,便依军城法令,暂且收押清查,若有欺压百姓,助纣为虐者,严惩不贷,若只是听令行事,未曾大恶,可戴罪立功。”
“谢将军!”
降将重重叩,身后众人也如蒙大赦,连连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