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在哪儿啊?肯定守卫森严吧?”
“那当然!”
沈小川舌头有点大了,含糊不清地说,“后山……后山那边有重兵!
里三层……外三层,苍蝇都飞不进去,不过……听说……过些日子要试新改进的炮,可能在……老靶场,到时候……嗝……就能见识见识了”
他打了个酒嗝,眼神开始迷离。
“图纸呢?那么复杂的东西,肯定有图纸吧?”
探子不死心。
“图……图纸……”
沈小川晃着脑袋,傻笑了一下,“都在……密室里锁着,七八道锁,谁也……拿不到,嘿嘿……宝贝……都是宝贝……”
说着,他脑袋一沉,“噗通”
一声趴在了桌子上,手里的酒杯也滚落在地,出均匀的鼾声,嘴里还含糊地念叨着:“喝……好酒……再……再来一杯……”
探子推了推他:“大哥?你喝多了,歇会儿吧?”
沈小川毫无反应,鼾声更响了。
探子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精光,小心地将酒壶收起,又把剩下的肉菜包好,四下看了看,迅离开了工棚,身影消失在渐浓的暮色中。
棚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烂醉如泥”
的沈小川和几只归巢的麻雀。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趴在桌上的沈小川,鼾声戛然而止。
他先是耳朵微微动了动,确认周围再无他人,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哪还有半分醉意?
那双眼睛里清澈明亮,闪着狡黠的得意。
他咂咂嘴,回味着那“梨花春”
的余香,低声笑骂道:“嘿,酒倒是真不赖!
可惜啊,演戏不能真喝痛快喽……”
他利索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草屑,脸上那鲁莽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他平日形象截然不同的精明和沉稳。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自言自语道:“饵撒出去了,线也放长了,就看那条‘京城来的大鱼’,咬不咬钩了!
得赶紧去跟妹子和宋先生报个信儿!”
说完,他朝着城主府的方向快步而去,脚步轻快,哪里还有半点醉汉的样子?这场“酒后吐真言”
的大戏,每一个眼神、每一句醉话、每一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的结果,只为请君入瓮。
棋局,已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