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粮贩子踩点做的记号。
"
嗷——"
狼嚎从山坳里荡过来!
洞穴比记忆中还深,石壁上留着烟熏火燎的痕迹。
林默点燃松明子,火光惊起一群蝙蝠,扑棱翅膀带下的灰尘里混着黑的米粒——去年秋天,游击队曾在这里藏过二十担高粱。
"
就是这儿了。
"
林默摸着洞壁的凿痕,三道平行的竖线正好能卡住钢锯条。
当他把锯条插进第三道石缝时,整面岩壁突然震颤着移开半尺,露出个两人高的天然洞窟。
潮湿的空气中飘着硝石味,石笋间结着蛛网,网上粘着片带编号的碎布——是美式军装内衬的材质。
林默从贴身的油布袋倒出七颗黄豆,按北斗七星的形状摆在洞口。
这是跟西山交通站约定的暗号,每颗豆子间的距离代表不同含义。
最后一粒豆子刚放稳,远处突然传来引擎轰鸣。
五辆十轮卡碾过冻土,车灯把山梁照得雪亮。
林默缩回洞内,看着车队在三百步外停下,穿美式大衣的军官正用皮靴踢赶民夫:"
动作快!
天亮前要把这些面粉埋进二号坑道!
"
麻袋摔在雪地的闷响里,漏出的却是带着刺鼻气味的黑色粉末。
林默突然想起上个月茶馆里,那个被捂嘴拖走的燕大学生喊过"
tnt"
——他在系统空间见过这个英文词,标注在肥料转化器的危险品目录里。
等车队扬起的雪雾散去,林默已经摸到二号坑道附近。
新浇的水泥还没干透,上面印着胶鞋印和手推车的辙痕。
他掏出怀表,表盖在月光下反射的光斑正好照见通风口的铁丝网——用钢锯条割开第四根铁条时,洞里飘出的味道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成箱的炸药码到洞顶,箱体上的白头鹰标志被潦草地涂改成"
美援面粉"
。
林默的指甲在木箱上掐出月牙印,这些军火足够把半座北平城送上西天。
他摸出油布袋里的炭笔,在洞壁画出只有聂老总参谋部能看懂的标记:三个同心圆套着五角星,星尖指向藏粮洞的方位。
卯时初刻,林默回到藏粮洞。
系统空间在意识里展开?
“系统,提取斤粮食出来”
林默对着系统吩咐!
“好的,宿主!
以提取粮食斤,剩余粮食5ooo斤!”
当斤的粮食具现在洞窟时,陈年霉味被新麦香驱散,惊醒了冬眠的草蛇。
林默望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心中满是欣慰。
林默做完防伪工作后,小心翼翼地退出洞窟并将入口重新伪装好。
他知道这批粮食关系重大,不仅是生存所需,更是对抗敌人的关键物资!
当他走出洞窟时,清晨的阳光在山坳里织出罗网,林默的棉鞋陷进积雪,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堆里。
他数着右手边的白桦树,第七棵树的树皮上刻着三道刀痕。
当指尖触到第三道刻痕下的树洞时,冻僵的手指差点被什么东西咬住。
是只装死的刺猬。
林默拎起这小东西,现它肚皮下压着枚铜纽扣。
纽扣背面的"
荣"
字让他心头一跳——这是荣记绸缎庄伙计的工服扣子,上周粮店暴动时,他亲眼见过那个胸口缺扣子的汉子往麻袋里塞传单。
"
东南方向,三里。
"
林默对着铜扣哈了口气,水雾在"
荣"
字上凝出细小的冰晶,折射出只有地下党能看懂的密码。
十二岁的少年突然蹲下系鞋带,顺手将纽扣塞进冰裂缝,起身时羊皮坎肩的补丁恰好扫过雪地,抹去了足迹。
日头爬到旗杆顶时,林默终于摸到炭窑。
坍塌的窑口像张开的兽嘴,碎砖堆里埋着半截铁轨——这是当年日军运煤的专线。
他掏出怀表贴在铁轨上,表盘震动传来的频率显示,五里外有巡逻队正在接近。
"
咕——咕咕——"
三声布谷鸟叫从窑顶传来。
林默捏着鼻子回了两声蛙鸣。
突然煤窑前方透出油灯光——一位身穿穿长衫的账房先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
天寒地冻的,小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