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荡开涟漪的刹那,鱼叉破空而入,挑着条两斤重的草鱼摔在碎石滩上。
篝火在青砖垒砌的临时灶台里噼啪作响。
少年把木炭放进进火堆,用铁签串起鱼肉。
油脂滴落的焦香里,待鱼皮烤至金黄时,林默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一些佐料。
等到彻底烤熟后,林默就迫不及待地啃着鲜嫩的鱼腹肉,少年用树枝在地面勾画:东四牌楼、南苑油库、新增暗堡,东四牌楼7号的铜烟盒、南苑机场的弹孔地图、灰烬里的o7弹壳,这些碎片在脑海中拼出模糊的轮廓。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雾墙,少年消失在原地,只余烤鱼香气在停滞的时间里缓缓消散。
晨雾裹着柴火气漫过胡同口时,何雨柱正把第三笼包子码上板车。
新蒸的白菜猪肉馅儿顶着油皮,在棉被底下鼓成一个个小丘。
林默鼻子动了动,恍惚间像是闻见昨夜在系统空间烤的草鱼香。
"
昨儿说好的,晌午收摊去护城河。
"
何雨柱往冻红的手心呵气,军绿棉袄肩头凝着霜花。
板车轱辘碾过结冰的尿迹,在青砖墙根拖出两道蜿蜒的湿痕。
东四牌楼底下已经支起四五家早点摊,卖焦圈的老孙头冲他们扬了扬笊篱。
何雨柱刚掀开棉被,五个兵痞的皮靴已经踩住车辕。
领头的中尉帽檐结着冰溜子,刺刀尖挑开蒸笼盖,白汽扑在墙头"
戡乱救国"
的标语上。
"
孝敬长官都不懂?"
刺刀戳破个包子,滚烫的肉汁溅在告示栏的悬赏令上。
何雨柱攥紧秤杆,瞥见林默悄悄把两屉包子往板车底下推。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卖糖葫芦的瘸子二嘎撞翻油锅,热油泼在冰面炸起团团白雾。
林默趁机拽着何雨柱推着板车钻进骡马市,身后传来瓷碗砸在钢盔上的脆响。
"
分头绕!
"
林默被推往羊肠胡同,布鞋底在冰面打滑。
转过两个弯,他闪身躲进系统空间,看见何雨柱竟猴子似的在胡同里左窜右不按的,推着板车那度也是飞快,冻硬的棉鞋在石板上蹬出碎冰碴子。
半小时后,两人在陶然亭的芦苇荡碰头。
何雨柱棉袄裂了口子,掏出硬的窝头掰成两半:"
狗日的抢走三吊钱。
"
他没注意林默的衣襟沾着槐树皮——少年刚从空间摸出备用的铜板,偷偷塞回装钱的铁盒。
日头正当上空时,一位穿貂皮大衣的商人拦下何雨柱推着的板车。
"
给柜上伙计订三十屉,现钱结账。
"
红木食盒里码着新崭崭的法币,何雨柱眼睛亮地数着钞票。
林默却盯着纸币边角——那上头印着"
中央储备银行"
,可今年冬天市面上早该流通金圆券了。
“老板,这钱不对啊,现在都用金圆券啦。”
林默开口提醒道。
商人脸色一变,强装镇定道:“小兄弟,别乱说,这法币照样能用。”
何雨柱也反应过来,把钱一推,“不行,这钱我们不收,您另寻别家吧。”
商人恼羞成怒,“哟呵,还敢拒收?”
说着便要动手。
林默和何雨柱可不怕他,两人一左一右对着商人就是一顿猛锤。
商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
周围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不远处,从车上下来几个身着黑衣的大汉,径直朝着这边走来。
为的一个壮汉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商人,又看了看林默和何雨柱,冷冷地说:“你们胆子不小啊,敢在这闹事!”
林默心中一紧,意识到这伙人可能不简单。
他偷偷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想着寻找机会脱身。
那壮汉一挥手,几个手下便将他们团团围住。
何雨柱握紧了拳头,摆出一副随时战斗的架势。
林默则悄悄把手伸进了怀里,摸到了那把勃朗宁手枪。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都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老周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老周走到壮汉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壮汉的脸色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