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起来。
何雨柱赔着笑脸,不断说着好话。
趁着宪兵放松警惕,小豆子赶紧把麻袋重新整理好。
宪兵随意看了几眼,便不再追究,转身去检查其他菜贩了。
小豆子和何雨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们不敢再多停留,随着队伍缓缓走出城门,向着老周可能在的地方继续前行。
四九城墙拐角的庆丰茶楼飘出胡琴声。
二楼雕花窗半开着,戴瓜皮帽的说书人正在拍醒木。
小豆子推着独轮车绕到后巷,忽然被个醉汉撞了个趔趄。
那人往他怀里塞了块温热的铜牌,酒气里飘出句:"
三号桌碧螺春。
"
茶楼大堂雾气缭绕。
跑堂的托着漆盘在八仙桌间穿梭,说书人正讲到"
关云长单刀赴会"
。
小豆子瞥见三号桌上倒扣的青瓷碗——碗底沾着半片茉莉花瓣。
戴玳瑁眼镜的老周正在剥盐水花生,指尖在桌沿轻叩摩斯密码。
"
这位爷添茶。
"
小豆子亮出铜牌,顺势将桃酥摆在碟边。
老周推了推眼镜,花生壳在桌面摆出北斗七星:"
后厨面缸。
"
突然楼梯震动,皮靴声混着枪托磕碰声逼近。
四个宪兵堵住门口,领头的少尉掀翻门口的鸟笼:"
所有人不许动!
"
何雨柱的包子担子恰在此时挑进大堂。
"
长官尝尝新出笼的蟹粉包?"
他掀开棉被,浓郁的鲜香顿时弥漫开来。
两个年轻宪兵不自觉地咽口水,少尉的呵斥被跑堂的铜壶注水声冲散。
小豆子趁机抖开抹布,桃酥碎屑裹着电文纸滑入老周茶碗。
说书人的醒木"
啪"
地炸响:"
却说那赵子龙怀揣阿斗,七进七出——"
"
你!
"
少尉的佩刀突然指向老周,"
手拿出来!
"
老周缓缓摊开掌心,半块桃酥簌簌掉渣。
小豆子袖中暗藏的磁石贴着桌底移动,茶碗里的电文纸悄无声息地吸在碗盖内侧。
何雨柱突然打翻蒸笼,滚烫的包子满地乱跳,几个茶客跳脚惊呼。
"
报告!
后院现血迹!
"
门外哨兵的高喊转移了注意。
少尉踹翻条凳往外冲,老周茶碗一倾,电文纸已落入袖中。
小豆子扶起吓瘫的琴师,指尖在他后腰画出"
东"
字——那是密道出口的暗号。
柴房面缸挪开时,霉味扑面而来。
何雨柱摸出火折子,却见老周从髻里抽出钢笔,在电文背面疾书:"
明晚亥时,傅公馆寿宴。
"
忽然一声枪响震落墙灰,密道深处传来犬吠。
三人贴着湿冷的砖壁挪动,小豆子忽然按住老周胳膊。
前方岔路口躺着具乞丐尸体,手里紧攥的半张烧饼上,赫然印着带血的牙印——是他们联络站特制的示警标记。
"
分开走。
"
老周扯开长衫,露出绑在腿上的柯尔特手枪,"
小豆子跟着包子担,我去会会傅长官的猎犬。
"
他将电文塞进小豆子鞋跟,"
记住,印章暗记缺个角,真的在南京。
"
地道出口的亮光刺痛眼睛时,何雨柱突然闷哼倒地。
小豆子转头看见他小腿上扎着枚铁蒺藜,身后传来狼犬的低吼。
远处黄包车的铃铛突然大作,卖花姑娘的竹篮里飞出三只白鸽。
小豆子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他迅蹲下将何雨柱背了起来,朝着亮光处跑去。
狼犬的吼声越来越近,就在小豆子以为他们要被追上时,卖花姑娘突然从一旁窜出,手中的竹篮一挥,洒出一片粉末,狼犬被呛得狂吠,度也慢了下来。
小豆子背着何雨柱跑出地道,一辆黄包车已经等在那里。
卖花姑娘催促道:“快上车!”
小豆子将何雨柱安置在黄包车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