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暗,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金属气味。
何雨柱不安地扭动着脖子,小声嘀咕:"
这地方怎么跟地牢似的"
"
少说话。
"
年轻干部头也不回地警告。
他们来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门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
怎么会突然死了?!
你们是怎么看管的?!
"
这声音像是被怒火烧灼过一般嘶哑。
"
报告长,犯人被单独关押,除了送饭的警卫小王,没人接触过他"
另一个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铁门被猛地拉开,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军官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看到林默三人,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眯了眯,对年轻干部厉声道:"
带他们进来。
"
审讯室里,日光灯管出令人烦躁的嗡嗡声。
"
老鹰"
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瘫坐在审讯椅上,嘴角挂着已经凝固的黑色血迹,金丝眼镜歪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睛半睁着,瞳孔已经扩散。
他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食指指尖还残留着些许血迹。
林默的胃部突然一阵痉挛。
何雨柱倒吸一口冷气,声音都变了调:"
他死了?!
"
"
十分钟前现的,"
老军官阴沉着脸,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腰间的枪套,"
初步判断是氰化物中毒。
"
小豆子突然指着"
老鹰"
的右手:"
你们看!
"
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尖细。
林默顺着看去,只见死者用带血的食指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迹,隐约构成一个汉字的轮廓。
"
这是七字?"
何雨柱蹲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地面。
老军官立即招呼技术员拍照取证。
闪光灯刺眼的白光中,林默注意到"
老鹰"
的左手紧握成拳,指缝间似乎有金属的反光。
"
长,他手里有东西!
"
林默的声音因为现而略微颤。
技术员费力地掰开死者已经僵直的手指,一枚黄铜钥匙"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钥匙做工精致,柄部刻着细小的数字:7o4。
老军官用镊子夹起钥匙,在灯光下仔细端详:"
这是哪里的钥匙?"
他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就在此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雷局长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军装前襟还沾着未干的雨水。
看到审讯室里的场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右手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怎么回事?!
谁让他死的?!
"
会议室里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长桌中央,那枚黄铜钥匙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雷局长、林默三人和五位高级军官围坐在一起,墙上的挂钟出令人焦躁的"
咔嗒"
声。
"
老鹰是国民党特务组织枭的三大骨干之一,"
雷局长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手里掌握着北平所有潜伏特务的名单和联络方式。
"
何雨柱忍不住插嘴:"
那他现在死了,名单不就"
雷局长锐利的目光扫过来,何雨柱立刻噤声。
老局长的视线最后落在林默身上:"
你们注意到他临死前画的符号了吗?"
林默闭上眼睛回忆那个血字,突然灵光一现:"
不像是七,倒像是匕字的上半部分。
"
"
没错,"
雷局长从内袋掏出一张对折的纸条,"
这是从他鞋底的暗格里现的。
"
纸条边缘已经泛黄,上面用极细的钢笔写着:"
钥匙在7o4,名单在钟里。
"
军官们面面相觑。
一位戴着少将军衔的中年男子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