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吼声在审讯室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
你同伙都已经交代了!
南城面粉厂的事!
"
郑科长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张三的心脏。
林默站在一旁,他的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
这是他早上故意诈张三的话,市局的人怎么会知道呢?除非……
张三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身体猛地瘫软下来,然后像一个孩子一样,毫无顾忌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招!
都是我干的!
面粉厂的那个姑娘是我骗的,八条胡同的小翠也是我绑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这些罪行已经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张三一边说着,一边用额头狠狠地撞击着审讯桌,出咚咚的响声,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他内心的痛苦和愧疚。
“跟别人没关系!”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审讯室里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
整个审讯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张三的哭声和撞击声在空气中交织。
郑科长静静地看着张三,嘴角微微放松了一下,然后他慢慢地转向书记员,轻声说道:“记下来,嫌疑人供认不讳。”
书记员迅拿起笔,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就像某种昆虫在啃噬着纸张一样。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林默突然站起身来,他大步走到张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犀利而冷酷。
“看着我的眼睛说——张春来是谁?”
林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张三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仿佛被林默的目光吓到了。
郑科长见状,几乎同时站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说道:“林副局长!
这不符合……”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张三就突然尖叫起来,打断了郑科长的话。
“就是个开粮油店的!”
张三的声音异常高亢,充满了恐惧和紧张,“我不认识!”
太急了。
林默在心里记下这个异常反应。
他继续逼问:"
蓝色卡车哪来的?"
"
偷、偷的"
"
车牌号?"
"
没没注意"
郑科长强行插入审讯:"
林副局长,请不要干扰正常程序。
"
他对书记员使了个眼色,"
把刚才那段划掉。
"
年轻干部立刻用钢笔涂黑了刚写下的几行字,墨水晕开像一摊血。
林默注意到他左手小指有道新鲜的伤口,包扎的纱布边缘还沾着黄色药渍——和面粉厂运出的医疗垃圾特征吻合。
“签字。”
郑科长面无表情地将那份涂改得乱七八糟的笔录推到了张三面前,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张三看着那份笔录,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觉得自己几乎都拿不住笔了。
好不容易,他才颤颤巍巍地在笔录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但最后一笔却因为手抖得太厉害,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线,就像一条垂死的虫子一样。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林默突然伸手按住了那份笔录,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按规定,涂改处需要嫌疑人按手印确认。”
郑科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冰冷,直直地盯着林默,似乎想要用目光将他刺穿。
然而,林默并没有退缩,他毫不畏惧地与郑科长对视着,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老郑!
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马占山腋下夹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正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额头因为赶路而冒出了一层细汗,在日光灯下泛着油光。
“马副局长。”
郑科长的表情立刻松动了下来,他连忙迎上去,笑着说道,“您怎么来了?正好,把交接手续办一下吧。”
马占山快步进来,档案袋"
不小心"
扫过林默手背。
就这一瞬的接触,林默感觉到袋子里有硬物——很可能是准备好的"
干净"
案卷。
他松开手,看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