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林默没有丝毫犹豫,他迅跟上突击组,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径直冲向那片熊熊燃烧的火场。
热浪滚滚,仿佛要将人吞噬。
林默感觉自己的脸皮都被烤得烫,但他毫不退缩,勇往直前。
然而,当他靠近会计室时,却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火势似乎被人为地控制在一个特定的区域内,并没有蔓延开来。
透过滚滚浓烟,林默隐约看到几个黑影正在拼命地砸开相邻仓库的铁锁。
"
站住!
"
林默怒喝一声,试图阻止他们的行为。
但他的声音在这爆炸般的枪响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瞬间就被淹没了。
就在这时,赵师长亲自端起一挺轻机枪,对着天空一阵猛烈扫射。
子弹划出的火线,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黑影们如惊弓之鸟,其中一个刀疤脸格外显眼。
林默正要追击,突然听到仓库里传来微弱的敲击声——是铁器撞击水泥的声响,三长两短,循环往复。
"
里面有人!
"
林默踹开摇摇欲坠的仓库门,手电光束照出十几个蜷缩在角落的身影。
女人们被铁链锁在暖气管道上,最瘦弱的那个正用锈铁片敲击地面,正是周小梅。
"
是公安同志!
"
周小梅的哭喊撕心裂肺。
她挣扎着举起血肉模糊的右手,掌心里紧攥着半张烧焦的纸片:"
他们他们要烧名单"
林默接过纸片,残存的字迹依稀可辨:"
春来每头两百特供"
落款处半个红色印章,正是张春来的私章。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交火声,子弹如冰雹般密集地打在铁皮屋顶上,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赵师长猫着腰,像只敏捷的猎豹一样,迅冲进屋里。
他的军装上沾满了血迹,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妈的,他们竟然埋伏了狙击手!”
赵师长怒不可遏地骂道。
林默面色凝重,他将一张纸片递给赵师长,说道:“名单不全,肯定还有副本!”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巨响,爆炸的冲击波如同一只凶猛的巨兽,猛然掀翻了整个屋顶。
气浪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林默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狠狠地拍在了墙上。
耳鸣声中,林默眼前一阵黑,但他还是强忍着剧痛,艰难地睁开眼睛。
就在这时,他惊恐地看到,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端着冲锋枪,如恶鬼般冲进了仓库。
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周小梅!
“小心!”
林默嘶声喊道,他毫不犹豫地飞身扑向刀疤脸,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致命的子弹。
然而,就在他飞扑过去的瞬间,两声枪响几乎同时爆。
刀疤脸的眉心突然绽开一朵血花,他的身体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林默的左肩也像是被烙铁击中一般,剧痛难忍。
他踉跄着回过头,只见豆爱国站在门口,梁局长的配枪枪口还在冒着青烟。
"
货场货场也有"
豆爱国跪倒在地,腹部的血迹迅扩大,"
快地下室"
赵师长一把扯下领章塞给通讯员:"
传我命令,调炮兵连!
把西郊货场给我围成铁桶!
"
林默撕下衬衣扎紧肩膀伤口,捡起刀疤脸掉落的冲锋枪。
弹匣上刻着一行小字:春来赠。
这现让他浑身血液都结成了冰——张春来竟敢私自武装犯罪团伙!
当增援部队赶到时,仓库里的女人们已经全部解开了锁链。
周小梅用铁片在地上画出了货场的详细结构图,标注出一个隐蔽的地下入口。
"
这是转运站。
"
她声音嘶哑,"
每月十五号,都有卡车来拉人说是送去特供处"
林默和赵师长对视一眼,同时想起账本上那些"
特供"
记录。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春来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回账本。
黎明时分,东方的天空逐渐泛起了鱼肚白,微弱的晨曦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
在一片宁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