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透露出对儿子未来的担忧。
阎解成蹲下身来,默默地将散落一地的柴火重新捆好。
他低着头,没有说话,但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他其实在认真思考着父亲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说:“爹,我知道您的意思。
如果招工没有关系的话,那就只能出钱买个工作了……”
阎埠贵一听到“花钱”
这两个字,顿时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立刻不吭声了。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布鞋尖上,仿佛那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着他。
这双布鞋已经有些破旧了,鞋面上还有一个补丁,那是他上个月自己缝上去的。
补丁的针脚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就像一只丑陋的蜈蚣在鞋面上爬行。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宛如银铃一般。
紧接着,是一阵“咚咚”
的跑步声,由远及近。
阎解成忍不住透过窗纸上的破洞往外看去,只见妹妹何雨水端着一碗炸酱面,正兴高采烈地朝着西跨院跑去。
阎解成随口说道:“雨水端着炸酱面去西跨院了……”
然而,这句话却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阎埠贵内心的某根弦。
他突然猛地站起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对阎解成说:“解成,跟我走!”
"
干啥去?"
阎解成警惕地问。
"
要茶叶!
"
阎埠贵已经掀开门帘,"
趁林默吃饭的时候去,人多不尴尬!
"
阎解成还想说什么,被老爹一把拽住胳膊往外拖。
父子俩拉拉扯扯地出了门,正好撞见二大妈在院子里喂鸡。
"
哟,老阎,这是唱哪出啊?"
二大妈撒着谷子,眼睛却往这边瞟。
阎埠贵干笑两声:"
没事,找林默说点事"
边说边使劲掐儿子胳膊,示意他别露馅。
走到西跨院月亮门前,阎埠贵突然停下,整了整衣领,又给儿子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挺直腰板走进去。
西跨院里,石榴树下的石桌上摆着几碗炸酱面。
林默、豆爱国、李秀兰和何大清正吃着,何雨水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的事。
见阎家父子进来,何大清第一个站起身:"
老阎,吃了没?一起吃点?"
"
啊,不用不用"
阎埠贵摆着手,眼睛却不住地往屋里瞟,"
那什么我找小林有点事"
林默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三大爷您说。
"
阎埠贵搓着手,突然觉得嗓子干。
来时想好的说辞全忘了,只剩下那句"
我是来要茶叶的"
在脑子里打转,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阎解成看父亲支支吾吾,硬着头皮开口:"
林哥,我爹他"
"
老阎啊!
"
中院突然传来刘海中的大嗓门,"
听说你去找林默走关系了?怎么样,有门路没?"
阎埠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
转身看见刘海中晃着将军肚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邻居。
"
我我就是来串个门"
阎埠贵额头冒汗,山羊胡子一颤一颤的。
刘海中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得了吧,全院谁不知道你为解成工作的事着急?"
他凑近几分,压低声音却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送礼了吧?没成?"
阎埠贵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何大清见状,赶紧打圆场:"
老刘你胡咧咧什么呢!
老阎是那种人吗?"
林默站起身,平静地说:"
三大爷是来拿茶叶的。
"
这句话一出,院里顿时安静了。
阎埠贵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阎解成也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
林默走进屋,拿出那个铁皮茶叶罐:"
三大爷,您的心意我领了,但这茶叶太贵重,我不能收。
"
阎埠贵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僵在那里像根木头。
倒是刘海中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