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玻璃瓶。
“你闻闻这个。”
老陈将玻璃瓶递给林默,示意他凑近瓶口闻一闻。
林默有些疑惑地接过瓶子,凑近瓶口,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扑面而来,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什么?”
林默惊讶地问道。
老陈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这是金属快老化剂。
如果把它涂抹在金属裂缝上,会加金属的腐蚀,导致金属结构迅损坏。”
化验科里,那台古老的挂钟指针缓慢地移动着,最终停在了晚上八点二十分的位置。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只有老陈和林默两个人还在忙碌着。
老陈疲惫地将最后一份检测报告递给林默,他的镜片后面,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透露出无尽的倦意。
他缓缓地说道:“确定了,这就是金属快老化剂,成分和去年永定门纵火案现场提取的样本相似度过9o。”
林默接过报告,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仔细地看着报告上的每一个字,仿佛要从中找出一些端倪来。
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永定门案子最后查到哪了?”
林默抬起头,看着老陈问道。
老陈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然后回答道:“轻工业局的一个处长,后来突心脏病死了。”
夜色如墨,漆黑的街道上,林默骑着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车轮碾过碎石路,出一阵细碎的声响。
第一机床厂的大门前,值班的保卫干事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突然被一阵刺耳的车铃声惊醒。
“林、林科长!”
干事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向林默敬礼,“这么晚了,您还……”
“紧急集合。”
林默看了一眼怀表,面无表情地说道,“十分钟内,所有值班人员到机修车间集合。”
九点整,十七名保卫干事在车间列队。
林默站在一台苏式机床旁,手里的强光手电照出底座上一道细微的裂纹:"
从现在开始,全厂设备彻查。
重点检查三类部位:轴承座、液压管路和电路接头。
"
"
科长,"
一个年轻保卫举手,"
我们不懂机械啊"
"
张工程师会带徒弟协助。
"
林默转向门口,老工程师带着五个徒弟已经等在那里,每人手里都拿着检测工具。
队伍分散后,林默独自来到设备科。
周科长的办公室门上贴着封条,他掏出钥匙打开门锁。
手电光柱扫过文件柜、办公桌,最后停在墙角的保险箱上。
转动密码盘时,林默的指尖感受到细微的阻力。
咔嗒一声,箱门弹开——里面除了一叠票据,还有本烫金笔记本。
翻开扉页,周科长一名中年男子的合影下写着一行小字:"
1954年5月8日,合作留念"
。
“林局!”
豆爱国一路狂奔而来,他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气喘吁吁地喊道,“三号车间现异常!”
林默心头一紧,立刻起身,跟着豆爱国朝着三号车间奔去。
三号车间里,一片静谧,只有机器运转的嗡嗡声。
在车间的东北角,b-32机床旁,张工程师正手持棉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齿轮箱的缝隙。
突然,棉签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一般,瞬间变成了诡异的蓝色。
“就是它!”
张工程师的声音有些颤,“和白天现的成分一样!”
林默快步上前,蹲下身子,将手电筒的光聚集在齿轮的咬合处。
果然,在那道几乎不可见的裂纹里,隐约闪烁着晶状的反光。
他眉头微皱,迅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刮下一些粉末,然后用一张纸将其包好。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被地面上的半个模糊鞋印吸引住了——那是一个胶底劳保鞋的鞋印,大约41码左右。
“昨晚谁值夜班?”
林默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值班记录显示,昨晚的值夜班人员是王大力和李建国。
林默正准备询问这两个人,突然,厂区内的灯光毫无征兆地全部熄灭,整个车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远处传来“咣当”
一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