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沉,山羊胡气得直颤:"
毛头小子!
我在厂里抡大锤时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这规矩执行几十年了,厂长都没意见!
"
"
现在有新规定了。
"
何雨柱指向墙上墨迹未新的公告,"
您要不认得字,我念给您听?"
食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刘海中脸色由红转青,饭勺"
当啷"
掉在地上。
他颤抖着手指向何雨柱:"
好!
好得很!
我找厂长说理去!
"
当天下午,何雨柱正在整理《安全巡查记录》,厂长秘书来通知他立即去三车间。
刚进门,就看见刘海中带着十几个老工人围在林默和厂长面前。
"
厂长!
这活没法干了!
"
刘海中挥舞着油污的手套,"
什么都要按新规矩,我们这些老工人还不如回家抱孙子去!
"
林默目光扫过人群,在何雨柱身上停留片刻,然后平静地说:"
刘师傅,有什么意见可以提,但生产不能停。
"
"
林默!
"
刘海中转向林默,"
您给评评理!
何雨柱今天在食堂当众羞辱我,说我不识字!
我刘海中195o年就上过扫盲班,能读会写!
"
何雨柱正要辩解,车间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撕裂声,紧接着是工人的惊呼:"
天车!
天车要掉下来了!
"
所有人抬头望去,只见五吨重的桥式天车出不祥的"
吱嘎"
声,一根钢缆已经崩断,吊着的钢坯在半空摇晃。
"
疏散!
立即疏散!
"
何雨柱吼着冲向天车控制台,却现操作工已经吓呆了。
他一把推开操作工,猛拉急停闸,天车出刺耳的刹车声。
"
下面的人闪开!
"
刘海中不知何时爬上了钢架,手持撬棍正试图卡住滑动的钢坯。
老工人们立刻行动起来:有人推来装满沙土的推车垫在下方,有人组织工人撤离,还有人跑去关总闸。
何雨柱看着悬在六米高空的刘海中,心跳如鼓。
他抓起安全绳就要往上爬,被林默一把拉住:"
太危险!
"
"
二大爷还在上面!
"
何雨柱挣脱开来,三两步攀上钢架。
钢架在高空微微颤动。
刘海中正用撬棍别住钢坯,看见何雨柱爬上来,瞪大眼睛:"
你来干啥!
不要命了?"
"
二大爷,把撬棍给我!
您先下去!
"
何雨柱伸手去接工具。
"
少废话!
我干这个的时候你"
刘海中话没说完,又一根钢缆"
啪"
地断裂。
何雨柱眼疾手快,将安全绳套在刘海中腰间,自己则死死抱住钢架。
随着一声巨响,天车终于不堪重负,钢坯轰然砸在沙土堆上,激起漫天尘土。
当烟雾散去,人们看见何雨柱和刘海中互相搀扶着从钢架爬下来,两人脸上都是黑灰,却出奇地平静。
当晚,何雨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四合院。
何大清正在院门口搓麻绳,见他回来连忙起身:"
厂里出事了?听说天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