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的《歌唱祖国》。
"
电影你喜欢吗?"
林默踢开一颗小石子,打破沉默。
"
嗯。
"
陈淑琴的声音很轻,"
就是结局太遗憾了。
"
"
悲剧才能让人记住。
"
林默看着地上两人时而交叠的影子,"
你觉得梁山伯傻吗?"
陈淑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梢的蓝色蝴蝶结在夜风中轻轻颤动:"
他是太单纯了"
她突然住了口,白净的脸庞泛起红晕。
林默突然停下脚步:"
那你呢?"
"
我什么?"
陈淑琴抬头,正对上他灼灼的目光。
远处药房的霓虹灯牌在她眸中投下细碎的光点。
"
你会直接告诉"
林默的话被一阵车铃声打断。
几个骑自行车的青年嬉笑着从他们身边掠过,车把上挂着的铝制饭盒叮当作响。
夜风送来附近小吃摊的香气。
林默看见路边有个卖馄饨的挑子,泥炉里的炭火映红了摊主布满皱纹的脸。
"
饿不饿?"
林默指了指挑子。
陈淑琴犹豫了一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块手帕:"
碗筷"
"
用我的。
"
林默已经从车筐里取出铝制饭盒,"
所里的,天天煮。
"
他们要了两份馄饨,在挑子旁的小马扎上坐下。
陈淑琴用开水反复烫洗饭盒,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酒精棉擦了擦勺子。
"
职业病。
"
陈淑琴不好意思地笑了。
热腾腾的馄饨在饭盒里冒着热气,汤面上漂着翠绿的葱花和星星点点的猪油。
林默从兜里掏出个小纸包:"
这儿是我特制的胡椒粉。
"
陈淑琴小口吹着热气,突然问:"
你经常请女同志看电影吗?"
"
第一次。
"
林默差点被馄饨烫到舌头。
"
我也是第一次。
"
陈淑琴低头搅着馄饨,"
和男同志单独看电影。
"
她补充道。
这个认知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林默的勺子碰着饭盒叮叮作响,半晌才想起要说什么:"
下周六《白毛女》"
"
我值夜班。
"
陈淑琴遗憾地说,随即又轻快地补充,"
不过周日早上查完房就没事了。
"
"
那周日?"
林默眼睛一亮,"
北海公园有划船比赛。
"
陈淑琴正要回答,摊主老张过来添汤:"
林局长,这是你对象?"
老人笑眯眯地看着陈淑琴。
"
不是"
林默慌忙解释,却听见陈淑琴轻轻的笑声,像檐角的风铃。
离开馄饨摊,夜色已深。
陈淑琴看了看腕上的苏联手表:"
十点一刻,医院十点半锁大门。
"
"
来得及。
"
林默骑上车,"
坐稳了。
"
这一次,陈淑琴很自然地扶住了他的腰。
夜风拂过脸颊,带着槐花将谢未谢的甜香。
林默骑得不快不慢,刚好能让陈淑琴的丝偶尔拂过他的后背。
"
左边拐!
"
陈淑琴突然说,"
从小胡同穿过去近。
"
狭窄的胡同里没有路灯,只有月光透过斑驳的砖墙洒在地上。
林默小心地避开堆积的煤球和晾衣绳,感觉到陈淑琴的手收紧了些。
"
怕黑?"
他故意往阴影里骑。
"
才不是。
"
陈淑琴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