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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
小张眼睛一亮,"
每组数字第一个是月份,第二个是日期,第三个是时辰!
9-15-3就是农历九月十五寅时"
审讯室里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闷响。
透过玻璃,只见邢德海正用头撞木桌,额角渗出血丝。
"
他要自残!
"
豆爱国急忙按住他。
王科长却冷笑:"
让他撞。
这种旧社会的渣滓最惜命。
"
果然,邢德海立刻停了动作,只是阴笑着舔掉流到嘴边的血。
林默推门而入,将信笺拍在桌上:"
邢德海,你上头那三位爷,想听听他们的下落吗?"
邢德海的笑容僵在脸上,左眼皮开始抽搐。
"
第一位,"
林默指着数字,"
农历九月十五寅时,也就是明早三点到五点,会在老钢厂接货。
"
邢德海的喉结滚动了下,残缺的小指开始抖。
"
第二位,农历七月二十二子时,在"
林默故意停顿,"
哦,这个日子已经过了。
"
豆爱国突然插话:"
第三位是不是农历十二月五日卯时?红星小学早读时间?"
邢德海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
看来猜对了。
"
林默用折断的铅笔轻敲桌面,"
你上头三位,一个管走私,一个管账目,还有一个"
他目光落在邢德海残缺的小指上,"
专管帮规家法,对吧?"
邢德海突然狂笑起来,金牙闪着寒光:"
林副局长,你既然都知道,还敢动我?"
他压低声音,"
我要是你,现在就放人,当什么都没生过。
"
"
是吗?"
林默从公文包取出那本密码本,封面上用毛笔写着个"
丙"
字,"
这个丙字什么意思?丙号人物?还是"
他翻到最后一页,"
丙级保护名单?"
邢德海脸色瞬间惨白。
王科长趁机道:"
你不过是个跑腿的,真以为那三位会保你?他们现在怕是正忙着撇清关系呢。
知道为什么抓你那晚,所有电话都打不通吗?"
邢德海的呼吸急促起来。
审讯室里只有老式挂钟的滴答声。
林默看了眼腕表:"
现在是点45分。
再过三小时十五分,老钢厂就会有好戏。
"
他对豆爱国说:"
通知武装民警,准备行动。
"
“等等!”
邢德海突然大喊一声,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摩擦过一样,“我交代,能宽大处理吗?”
林默面无表情地合上笔录本,冷漠地看着邢德海。
邢德海见状,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椅子上,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他的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仿佛那里隐藏着他的救赎之路。
过了一会儿,邢德海终于回过神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能给根烟吗?”
豆爱国转头看向林默,后者微微颔,表示同意。
于是,豆爱国从兜里摸出一盒大前门香烟,抽出一支递给邢德海,并顺手用火柴为他点燃。
邢德海接过香烟,迫不及待地猛吸了一口,烟雾在昏黄的灯泡周围缭绕,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雾霭。
“四爷这称号……”
邢德海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而无力,仿佛他的生命力正随着这口烟一同飘散,“是因为我上头还有三位爷。”
他苦笑着,露出满嘴的黄牙,“我就是个跑腿的,负责联络和收钱。”
林默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名字。”
邢德海又吸了口烟:"
老钢厂那位,是海关留用的旧人员赵科长;七月二十二那个,是银行会计刘主任;至于红星小学"
他顿了顿,眼中露出恐惧,"
你们最好别查,那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