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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兰微微喘着气,用袖子迅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然后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路过副食店,看见有卖芝麻糖的。”
李
秀兰解释道,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因为刚刚走了一段路的缘故。
她说着,轻轻地把糖塞到了刘小梅的手中。
刘小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眼巴巴地望着那包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林默见状,连忙起身,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一碗已经晾凉的菊花茶,端到李秀兰面前,温柔地说:“李婶,您先歇会儿,喝口茶润润嗓子。”
茶水在碗中微微荡漾,映照着李秀兰那略显疲惫却依然明亮的眼睛。
她感激地看了林默一眼,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接过了那碗茶。
就在这时,何雨柱麻利地添了一副碗筷,然后将那道香气扑鼻的梅菜扣肉往李秀兰跟前推了推,热情地说道:“您尝尝,今儿这肉炖得可烂糊了,味道绝对好!”
李秀兰的目光被那道美味的菜肴吸引住了,她刚要拿起筷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动作猛地一顿。
她连忙放下筷子,伸手从包袱里取出了厚厚一叠火柴盒半成品。
那些粗糙的纸板在她手里像变魔术似的,三两下就折出个方正正的盒子。
"
街道新来的王干事说了,这批要得急。
"
她手指翻飞间,一个接一个的火柴盒在她膝头摞起来,"
糊一百个多给半两粮票呢。
"
刘小梅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像只小猫咪一样,蹑手蹑脚地凑到李秀兰身边。
她那胖乎乎的小手,笨拙地模仿着李秀兰的动作,试图折出那个棱角。
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那小小的火柴盒总是无法呈现出李秀兰手中的完美形状。
李秀兰看着刘小梅可爱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她温柔地握住刘小梅的小手,轻声说道:“来,跟着我做,这边要压出个印子……”
就在这时,一声突如其来的“哎呀”
打破了宁静。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何雨水一脸惊讶地指着李秀兰的右手,说道:“李婶,您手指怎么流血了?”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李秀兰的右手上,这才现她的右手食指缠着一块旧布条,而布条已经被鲜血浸透,渗出了些许血迹。
豆爱国见状,急忙起身冲进屋里,去寻找红药水。
而林默则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那些火柴盒。
果然,在火柴盒的边缘处,他现了几点暗红色的血迹。
李秀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迅将手藏到身后,微笑着说:“不碍事的,就是纸板太硬,不小心划了一下。”
然而,何雨柱并没有停下脚步。
他转身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铁锅铲刮着锅底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诱人的芝麻香。
没过多久,何雨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黑芝麻糊走了出来。
他将碗放在李秀兰面前,关切地说:“李婶,您快趁热吃吧,这可是补血的好东西。”
在黑芝麻糊的香气中,李秀兰微笑着点点头,继续着手上的活计。
她的动作很轻,却异常利落,粗糙的手指在纸板间翻飞,像两只灵巧的蝴蝶。
偶尔停下来抿口芝麻糊,便在碗沿留下个浅浅的唇印。
"
妈,您慢点。
"
豆爱国蹲在旁边帮着涂糨糊,"
大夫说您这腰不能久坐。
"
李秀兰只是笑笑,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林默突然起身进屋,不一会儿拿着个皮质指套出来:"
李婶,试试这个。
"
李秀兰推辞不过,戴上后果然顺手许多。
突然,前院传来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阎解成的大嗓门在院子里响了起来:“妈!
我裤衩哪去了?”
声音之大,仿佛要让全院的人都知道他的裤衩不见了。
紧接着,三大妈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尖锐而刺耳:“让你昨儿自己洗,你偏不洗!
现在找不到了吧!”
这一唱一和,就像一场滑稽的闹剧,引得众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李秀兰也被这阵吵闹声吸引,她抬起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