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默接过火钳,"
您去歇着。
"
李秀兰摆摆手,从水缸里舀了瓢水:"
这风沙天,街道办肯定不开门了。
"
她看了眼墙角堆着的火柴盒半成品,叹了口气,"
今天的活计又耽误了。
"
豆爱国顶着块湿毛巾从里屋出来,头里都是沙子:"
默哥,我刚去看了下,院门的门闩都快被风吹断了!
"
正说着,前院传来"
咣当"
一声巨响,接着是贾张氏尖利的叫骂:"
天杀的风!
我的腌菜坛子!
"
林默往锅里下了把小米,突然听见中院方向传来何雨柱的大嗓门:"
雨水!
把窗户关严实了!
"
透过沙雾,隐约看见何雨柱正用木板加固他家的窗户。
到了晌午,风势才渐渐减弱。
西跨院里积了足有两指厚的沙土,晾衣绳上挂着的柿饼都蒙上了一层黄沙。
林默推开吱呀作响的屋门,现老井的辘轳上缠着不知谁家的蓝布围裙。
"
这风"
豆爱国踩着沙土走过来,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
哎呦!
"
林默弯腰扒开沙土,现是个生锈的铁皮饼干盒。
盒盖已经变形。
"
估计是哪家孩子丢的玩具。
"
林默随手把盒子放在窗台上,"
待会问问是不是中院丢的。
"
李秀兰熬好了粥,招呼他们进屋吃饭。
小米粥就着昨儿剩的咸菜,三人围坐在桌前。
屋外的风依然呜咽着,但已不像早晨那般骇人。
"
下午风停了得去趟副食店。
"
李秀兰数着粮票,"
家里没盐了。
"
正吃着,院门被敲响。
豆爱国去开门,带进来满身沙土的何雨柱。
"
嚯!
你们这儿还挺暖和。
"
何雨柱拍打着身上的沙土,"
我家房顶瓦片被掀了两块,雨水吓得直哭。
"
林默给他盛了碗粥:"
柱子哥坐下吃点。
"
何雨柱也不客气,呼噜呼噜喝了两口:"
这鬼天气,厂里肯定停工了。
"
他压低声音,"
对了,我刚看见一大爷二大爷在前院转悠,八成是冲着你们来的。
"
豆爱国手里的筷子一顿:"
他们想干嘛?"
"
还能干嘛?"
何雨柱撇撇嘴,"
打听呗!
院里就属他俩最好事。
"
正说着,院门又被敲响。
这次是阎埠贵,眼镜上全是沙痕:"
小林啊,街道办通知,风停了要组织扫沙,每家出一个人。
"
林默点点头:"
知道了,三大爷。
"
阎埠贵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屋里的几人,最后只说:"
风沙大,关好门窗。
"
说完便匆匆离去。
何雨柱扒完最后一口粥,抹抹嘴:"
得,我也得回去修屋顶了。
"
临走时,他瞥了眼窗台上的铁皮盒,"
这玩意儿看着有点眼熟啊。
"
下午三点,风沙终于停了。
四合院里的人们陆续出来清扫。
林默拿着扫帚走到中院,看见何雨柱正架着梯子补屋顶,何雨水在下面递瓦片。
"
林默哥!
"
何雨水看见他,眼睛一亮,"
你看我捡的沙枣!
"
小姑娘摊开手心,几颗干瘪的野枣上还沾着沙粒。
前院方向,易中海和刘海中正在组织人清扫。
见林默过来,刘海中立刻挺着肚子凑近:"
小林啊,这半个月"
"
老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