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肩膀。
两人领命,立刻转身小跑着离开,走廊里响起他们急促却有序的脚步声和召集人手的命令声。
林默则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开始亲自通知区里各个派出所的所长以及街道办事处的负责人。
他的语气严肃而迫切,但内容严格控制在意向范围内:
“喂,李所长吗?我林默。
局里紧急部署,要求立即加强辖区巡逻和可疑人员盘查……对,特别留意形迹可疑的生面孔,尤其是独自一人、神色慌张、或者对高处建筑特别关注的……不要问为什么,执行命令!
有情况,直接打我办公室电话或者指挥室电话!
要快!”
“张主任吗?我是分局林默。
有个情况需要你们街道办密切配合……请立刻秘密通知你们下面各居委会的治保主任,提高警惕……对,留意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在辖区晃悠,特别是打听一些偏僻地方或者老房子的……记住,是秘密通知,不要搞得满城风雨!
现任何蛛丝马迹,立刻向派出所报告,或者直接给我打电话!”
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拨出去,一条条指令沿着无形的组织脉络迅向下延伸,整个分局乃至其管辖的街道、居委会系统,像一部精密的机器,开始高效且无声地运转起来。
安排完通讯工作,林默深吸一口气,走到窗前。
窗外,秋日的阳光依旧和煦,街道上车水马龙,人们的生活一如既往,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但他知道,在这片宁静之下,一场无声的狩猎已经开始。
他可以看到楼下院子里,王振彪已经集合了一队公安干警,跳上了两辆挎斗摩托车和一辆吉普车,车辆轰鸣着驶出分局大门,红色的尾灯在阳光下闪烁了一下,迅汇入街上的车流。
而在另一侧的小门,豆爱国也带着七八个穿着工装或普通棉布便衣的侦查员,悄无声息地分散离开,如同水滴融入大海。
林默的心弦紧绷着。
他知道段云鹏的厉害,这是一个能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敌人。
王府井距离此地并不遥远,对于一个擅长飞檐走壁的人来说,跨越区界可能只是十几分钟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办公室里的电话偶尔响起,多是各派出所和巡逻队报告位置和一切正常的例行通报。
每一次电话铃响,都让林默的心跳微微加,但每次都不是那个期待中的、现目标的报告。
焦虑感在沉默中悄然滋生。
难道段云鹏已经离开了?或者他根本没有向西城流窜?又或者,他已经找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藏身之所?
下午三点左右,桌上的电话再次急促地响起。
林默迅抓起话筒:“我是林默。”
电话那头传来豆爱国压低却略带急促的声音:“默哥,是我,爱国。
我们在大茶叶胡同排查一所废弃的二层戏楼时,有现!”
林默精神一振:“什么现?”
“在戏楼的阁楼里,我们现了一些痕迹。
有新鲜的脚印,灰尘有被拂动的迹象,角落里还有两个刚扔下不久的烟头,是大前门的,牌子比较少见。
最重要的是,”
豆爱国的声音更低了,“我们在窗棂的木刺上,现勾挂下的一小缕极细的深蓝色毛线,不像普通老百姓衣服上的。”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跳。
新鲜的痕迹、不常见的烟头、特殊的毛线……所有这些都指向一个可能性——这里不久前有人藏匿过,而且此人很可能不是普通的流浪汉或小偷。
“你们暴露没有?”
林默立刻问。
“绝对没有!
我们很小心,现情况后立刻退出来了,留了两个人在远处秘密盯着戏楼的所有出入口。”
“做得很好!”
林默肯定道,“继续秘密监视,绝对不要打草惊蛇!
我立刻向梁局长和赵政委汇报,加派人手过去!
记住,没有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放下电话,林默感到一股混合着兴奋和紧张的情绪涌上来。
狐狸,似乎终于露出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