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苗子,比如一个在部队当过侦察兵、表现很突出的复员军人,还有一个文化考试名列前茅的厂子弟,王处长在面试时提的问题特别刁钻,最后给的分数都不高,差点就把人刷下去了。
还是老团长觉得可惜,亲自过问,重新评估后才留下来的。”
何雨柱回忆着,“相反,有几个看起来能力平平,但……听说家里跟厂里某些领导,特别是周厂长那边能扯上点关系的,王处长在面试时就显得格外宽容,打分也偏高。”
他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人员分配的时候,按理说应该根据培训考核成绩和个人特长来定岗。
但王处长在拟定初步分配方案时,有意无意地把几个我们觉得不错、但可能不懂人情世故的愣头青,都塞到了基层巡逻队,而把一些看起来会来事儿、或者家里有点背景的,往内勤、物资库管理这些好岗位上安排。
虽然最后老团长审核时调整了不少,但王处长那个倾向……我觉得很明显。”
豆爱国吸了口气:“他这是在……搞平衡?还是为自己铺路?”
“我看没那么简单。”
何雨柱摇摇头,语气带着担忧,“我感觉,王处长像是在借着这次招录和分配,悄悄地织他自己的网,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在向周厂长示好,按周厂长那套要听话、会办事的标准来挑人、用人。
你们想,如果保卫处关键岗位上都是这种自己人,以后周厂长要是想对保卫处的工作指手画脚,或者在某些安全原则上让保卫处让步,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煤油灯芯偶尔爆出一丝轻微的噼啪声。
林默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目光深沉。
王文章的这种行为,看似是工作方法问题,实则触及了原则和底线。
保卫处是刀把子,必须掌握在绝对可靠的人手里,绝不能成为个人攀附或者利益交换的筹码。
“柱子,你的观察很细致,也很重要。”
林默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分量,“这件事,老团长知道吗?”
“我没敢明说。”
何雨柱有些无奈,“老团长那人,你们知道的,最恨这种搞小动作、拉帮结派的事。
我怕直接说了,他压不住火,万一跟王处长闹僵了,处里工作反而不好开展。
而且……咱们现在毕竟没有真凭实据,都是我的感觉和一些细节。”
林默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郑国涛的脾气和何雨柱的顾虑。
“你做得对,暂时不要惊动老团长。
没有确凿证据,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被反咬一口。”
他沉吟片刻,吩咐道:“柱子,你回去后,一切照旧,全力配合老团长抓好新人的培训和管理,这是当前最重要的工作,绝不能因为内部问题影响了保卫处的整体战斗力。
对于王处长那边,面上保持尊重和配合,但心里要有根弦。
他经手的人事安排、物资调配、经费使用,凡是涉及原则和底线的,你要多留个心眼,该坚持的必须坚持,必要时可以直接向老团长汇报,但要讲究方式方法。”
“明白!”
何雨柱郑重点头。
“爱国,”
林默又看向豆爱国,“你那边,专案组虽然暂告段落,但对工业部那条线的监控和内部调查不能停。
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线索能间接印证柱子观察到的情况。
有时候,大案要案的突破口,就隐藏在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人际关系和权力寻租之中。”
“我明白,默哥。”
豆爱国会意,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何雨柱看着两人,心里踏实了不少:“有你们这话,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放心吧,保卫处是咱们厂安全的屏障,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把它带歪了!”
夜更深了。
何雨柱已经离开西跨院。
林默和豆爱国站在院子里,望着夜空中稀疏的星斗。
“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豆爱国轻叹一声,“外面的鬼市刚扫平,内部的暗流就开始涌动了。”
林默的目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锐利:“很正常。
越是重要的部门,越会有人想伸手。
但这恰恰说明,我们的工作做得对,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神经。”
他拍了拍豆爱国的肩膀:“睡吧,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无论是深挖保护伞,还是盯住轧钢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