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点。
这次招录和分配,他那边压力也不小吧?”
“是啊。”
郑国涛点点头,“报名的人多,背景复杂,审核把关是细致活。
文章同志在这方面经验还是丰富的,大部分工作完成得不错。”
他话虽如此,但林默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一丝……勉强?或者说,是一种不愿深谈的回避。
林默知道老团长的性格,直来直去,对于内部这种可能存在的微妙问题,他或许有所察觉,但要么是证据不足不愿怀疑同志,要么是觉得问题不大可以内部消化,不愿意轻易拿到台面上来讲。
“经验丰富是好事。”
林默顺着话茬,语气平和,如同闲聊,“不过,这么大范围的招录,难免会遇到各种人情请托,或者有些同志在用人标准上,可能会有些……不同的想法。
老团长您还得帮着把握大方向,确保咱们招进来的人,是真能干事、肯干事、靠得住的。
保卫处这把刀,刀把子必须握牢了。”
他话说得含蓄,但郑国涛岂能听不出其中的意味?他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抬起眼,目光如炬地看向林默:“林默,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林默知道瞒不过,也不再绕弯子,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神情变得认真起来:“老团长,我人在分局,能听到什么具体风声?只是……昨天柱子回去,跟我聊了聊招录的情况,夸咱们新人素质高,但也顺嘴提了句,说个别环节,好像存在一点不同的看法,可能在人员分配上,有些值得商榷的地方。
他年轻,经验不足,也可能是敏感了。
但我想着,保卫处初建,正是立规矩、树风气的时候,任何一点小的偏差,都可能影响长远。
所以今天过来,顺嘴跟您提一句,您心里有个数就好。”
他没有提王文章的名字,也没有说任何具体事例,只是点了不同的看法和人员分配。
但他相信,以郑国涛的洞察力和对处里情况的了解,必然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郑国涛沉默了,眉头重新锁紧,手指无意识地在沙扶手上敲击着。
办公室里一时间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柱子那小子……看东西倒是细。”
郑国涛哼了一声,没有否认,“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楼下操场上训练的队伍,背影显得有些沉重:“有些人啊,总想着把机关那一套人情世故、拉扯关系带到保卫处来!
觉得会来事、有门路比能干实事更重要!
简直是乱弹琴!”
他的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气,但更多的是痛心。
“文章同志……跟我时间不长。
工作能力是有的,就是有时候……心思活络了点。
这次招录,有几个人的安排,我确实觉得不太妥当,已经给他打回去重新调整了。
看来,他还没完全转过弯来!”
林默走到他身边,并肩而立,轻声说道:“老团长,水至清则无鱼,有些现象难以完全避免。
关键是咱们掌舵的人,心里要有一本明账,底线不能破。
柱子现在成长很快,是个好苗子,原则性强,您身边需要这样的帮手。
有些事,不妨多让他历练,也多听听他的看法。”
郑国涛转过身,看着林默,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叹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默,谢谢你提醒。
我这人,有时候是太过于相信同志,不愿意把人心想得太复杂。
看来,这把老骨头,也得与时俱进,该瞪起眼的时候,绝不能含糊!”
他用力拍了拍林默的肩膀:“放心吧!
保卫处有我郑国涛在,谁想把它带歪了,先问问我和处里大多数坚持原则的同志们答不答应!
王文章那边,我会再找他谈,把规矩立死。
至于用人、分配,以后我会更严格地把关,柱子那边,我也会更倚重。”
听到郑国涛这番表态,林默心中稍安。
他知道,老团长一旦认清了问题,其决心和执行力是毋庸置疑的。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林默脸上露出了笑容,“保卫处是咱们厂安全的定海神针,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正事谈完,气氛轻松了不少。
郑国涛又询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