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让他远离了危险,也就是自己。
“离开!”这一次,亚尔特留斯用近乎嘶吼的方式驱赶着达尔。
达尔失神地看着对方,寻常人受到了深渊的侵蚀往往会立刻发疯,更何况是如此大量的深渊,但亚尔特留斯却能够凭借着意志将其压制,哪怕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打破的脆弱的平衡。
这该是怎样坚韧的意志啊。
达尔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离开。
他的存在不仅不能够帮助对方压制深渊,反而会添乱,就连剑刃与地面的轻微碰撞声都有可能导致失控。
他要跑,跑得越远越好,跑到不会打扰亚尔特留斯的地方。
可是
浓郁的雾气将这座竞技场彻底包裹,这东西达尔很熟悉,正是在塞恩地下城之中进入头目魔物房间后会出现的雾门。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无法离开!
达尔看着雾门,总感觉如果塞恩地下城里面拥有一个存在智慧的观察者的话,此刻一定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为力。
他想见的偶像被死对头深渊所腐化,无时无刻不处在痛苦之中,还有什么比这种场景更能给嗜虐者带来快感的吗。
他咬紧牙关,痛楚令他更加清醒,一个胆大包天的想法逐渐在心中成型。
“我总感觉自己很迟钝,或者说情商低,总是帮不上忙,但这一次.”
达尔拄着法兰大剑,踉跄着站了起来,吐出一口夹杂着血肉碎块的鲜血。
不愧是亚尔特留斯,一脚就差点将他踹死,又有哪个不自量力的人敢向他发起挑战?
“走快.”亚尔特留斯看上去又快控制不住自己,他很生气,生气为什么达尔还不走,难道是在等死吗。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足够有实力的人,等待能够将深渊之主铲除的人。
所以他才守护在这里,不仅是为了驱赶误入这片险地的人,还是在等待天命之人,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可以不用压制深渊,请求那人送给他一个符合身份的死亡方式。
可达尔明显不是他所要求的人,实力太低了,不知道他是怎么侥幸穿越森林的。
关键对方不知道是吓蒙了还是呆傻,面对他的屡次警告居然还不离开!
可就在亚尔特留斯再一次看向达尔的时候,却愣了一瞬。
因为对方摆出了一个陌生的姿势。
持剑的手臂平举着,另一手搭在其上,头颅微垂。
这是法兰不死队的礼仪,是深渊监视者的架势,是以深渊漫步者为偶像的团体的最高礼仪。
明明从未见过这种架势,但亚尔特留斯却生起了一股奇妙的感觉,连带着深渊的侵蚀都变得不那么疼痛。
他能感受到,从达尔的身上传来了对他由衷的尊敬,就像他在亚诺尔隆德时,那些人民对他的尊敬一般。
或许达尔的尊敬还更深一些?
对方传来了强烈的战意,这意味着面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