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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说起来,你那跟班任右斋呢?这种时候他应该在你身边的。
"
李允真的眼神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任右斋气喘吁吁地冲进来,额头上全是汗珠:"
大小姐!
您没事吧?"
"
现在才来?"
李允真的声音冷得像冰,"
如果不是徐大志同学,我现在可能已经被他人绑架了。
"
任右斋的脸色变得煞白:"
我在校门口被人故意绊住,等我现不对劲赶回来"
"
现不对劲?"
李允真站起身,裙摆因为愤怒微微颤抖,"
你的工作就是提前现不对劲!
父亲付你那么高的薪水,不是让你在我遇险时去买烟的!
"
徐大志适时地轻咳一声:"
李允真,别太激动。
任右斋可能只是今天状态不好。
"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李允真的眉头皱得更紧。
任右斋锐利的目光射向徐大志,注意到他衬衫破损处伤口的位置过于整齐,不像搏斗造成的撕裂伤。
但当他刚要开口,李允真已经拎起书包:"
我要回公寓了。
任右斋,请你今天不用跟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
走廊上,徐大志"
恰好"
与李允真同路。
"
我送你回去吧,李允真。
"
他晃了晃没受伤的那只胳膊,"
反正顺路。
"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路过一家咖啡店时,徐大志突然说:"
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
"
什么事?"
"
昨天晚上我在法学院后门,看见任右斋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那人给了他一个信封。
"
徐大志压低声音,"
当时没多想,但今天这事"
李允真的脚步顿住了:"
你是说"
"
我只是猜测,"
徐大志急忙摆手,"
可能只是普通的信件往来。
不过确实奇怪,他明明可以先送你回公寓再去买烟,为什么偏偏选那个时间离开你身边?"
李允真咬住下唇。
她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竞争对手可能不惜代价要获取他们家的商业机密。
难道任右斋
与此同时,任右斋站在医务室窗前,盯着远处逐渐消失的两个身影。
他掏出兜里那个"
工人"
遗落的螺丝刀——刀柄上刻着细小的汉字,是典型的中国制造。
而徐大志,正是刚从华夏来的交换生。
夜幕降临,任右斋站在李允真公寓楼下,抬头望着亮灯的窗户。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但更清楚现在任何辩解都会显得欲盖弥彰。
晚风送来远处教堂的钟声,他摸向腰间的电棍,决定明天开始暗中调查徐大志的背景。
而公寓里,李允真辗转难眠。
书桌上摆着徐大志下午"
英勇负伤"
时掉落的钢笔,笔帽上刻着南都某大学的校徽。
窗外,五月的槐花依然在夜色中静静飘落。
五月的建宁,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香气。
高丽莹站在宿舍窗前,手里捏着已经泛黄的信纸,那是徐大志月初寄来的最后一封信。
信上说他的研究项目进入了关键阶段,可能暂时无法频繁联系。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信纸折好放回抽屉里。
"
又看信呢?"
室友杨兰芳从背后探出头,"
你们这样跨国联系确实不容易。
"
高丽莹勉强笑了笑:"
从一周一次电话变成半个月一次,现在连信都少了。
"
她望向窗外,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
有时候我在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正在变得陌生。
"
"
距离和时间确实会改变很多东西。
"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