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李秀梅怔了怔,脑筋一转,才终于好像明白了儿子的真实心意。
“哦,你是怕晚星跟着你去了南边受苦啊……”
她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但刚放下,又微微悬了起来。
“可别的军人家属不也这样过吗?夫妻过日子,本来就是要同甘共苦的……”说到这里,李秀梅也受到了魏景渊心情的影响。
她渐渐说不下去了。
道理是道理。
可姜晚星是姜晚星啊!
要是儿子同意把她带去了,可她过不了几天就吵着闹着要回来,到时候又不知道要闹得多难看。
但她还是觉得,魏景渊想把姜晚星留在沪市家里的想法也不对。
李秀梅说道:“既然晚星说,愿意去随军,那她肯定也是经过了一番考虑的。只是,她不知道海岛的实际情况,你和她好好沟通,认真谈谈,让她再想一晚上。她提前做了心理准备,后续应该就不会那么难受……新环境嘛,总得有个适应期。妈还是相信她能扛过去的!”
“妈,她……”魏景渊欲言又止。
他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别说了。
在随军这件事上,他真的信不过姜晚星。
与其热热闹闹,最终换得空欢喜一场。
还不如,从来就不抱有期待。
“妈,我还要出门办点事,六点前要是没回来,就不用等我了,你们先吃。”
说着,又从裤兜里掏出包有碎玉镯的手帕布包,问李秀梅:“妈,城里的玉器行能修好这断条吗?”
“唷!……”
李秀梅愕然,“这不是晚星早上戴的那条镯子吗?咋碎成这样了?!”
魏景渊看了一眼天色,催促母亲道:“您还是先给我指路,看看哪里能修镯子吧?要是去晚了,说不定找不到合适的老师傅了。”
“哦哦,你去淮海中路上那家问问……”李秀梅给儿子点了几个细节。
魏景渊这就行色匆匆地出了门。
等他再回家时,姜晚星已经跟着魏家父母一起吃完了晚饭。
见他回来,她第一时间去厨房热菜。
对魏家熟络得更像是自己家了。
魏景渊自然也就松了口气。
她在这里过得自在,他才能安心离开。
“收好。”魏景渊走到厨房门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了好几下的字据给姜晚星,“这是吉祥玉器行的单子,你断掉的那条镯子,能改成金镶玉的款式。”
姜晚星手上戴着隔热防烫的棉布手套,还端着给魏景渊蒸热出锅的菜盆。
一时间腾不出手来。
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