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随同出生证明一起送出来的婚姻证书。上面有大主教的签名,我父母的签名和印章——还有证人们的。”
“在哪里?”
“在真正的藏宝处。”说到这里,纳提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畅快的笑容,“那个叛徒派来的骑士和仆从并不知道,这座藏宝处建造起来的时候,我祖父借用了东方人的设计,采用真假两室的做法,他们所看见的钱财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这样,就算有人意外发现了这座藏宝处,又或是遇到了我们遭遇的状况,他们就只会搬走外面的东西,而不会注意到被隐藏起来的那处地方——只要你们愿意派人到那里去,撬开北侧墙壁上的那层泥土与砖石,就能看到第二个密室。”
“婚书和出生证明全在里面?”
“这才是真正的珍宝不是吗?”
“他们为什么没有杀死你们?”
“没有,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纳提亚摇头。
“或许是为了誓言。”国王鲍德温四世沉稳的说道:“我记得我的老师曾经教导过我说,我曾和塞萨尔立下的誓言,并不单单只会应证在我和塞萨尔身上,它的力量也会延续到我们的子孙后代身上。
就像是那位正直的骑士与他所效忠的国王签订的契约——即便他已经远离故土,却依然要不折不扣地履行他作为契约一方的职责,而当他死去,他的妻子与儿女前来祈求国王的庇护时,国王也没有露出一点懈怠或是厌恶的痕迹。
你可以说是两者都是品德高尚之人——除了一个有杀死了自己兄长与弟弟的嫌疑……
这番话说的在场之人都不免露出了些诡异的神色,很显然,约瑟林三世是被背叛了,但他也没有蠢到不留一点后手,可能在那份契约中,约定了一些内容——而让对方不得不遵守誓言,至少他不能直接与之有关,他只能将约瑟林三世的一双儿女卖给奴隶商人。
那时候他们只有九岁,即便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也未必敢说出来——何况,比起纳提亚——塞萨尔想起来了,他一直牢牢地记得当时的场景,像他这样的商品,奴隶商人应该足够珍惜才对,无论是摩苏尔,叙利亚还是埃及,他都值得一大笔钱。
但他发着高热,气息奄奄,商人还是坚持要阉割他,甚至不愿意多等几天——明显就是要他死。
不过也不奇怪,纳提亚只是个女孩,而他是个男孩。
在场的人大概也猜到了这个原因——嘿,在塞萨尔尚未得到鲍德温的信任之前,那些仆人们说得可难听了——他们的眼神在彼此之间扫来扫去,雷蒙的最锐利。
他虽然一直不怎么看得起塞萨尔,但那是因为后者出身不明的关系,而现在他很有可能是埃德萨伯爵的独生子,他的心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你所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儿?”鲍德温四世问道,纳提亚马上说出了一个地名,而后她又请求国王赐给他笔和纸,她还能画一张简陋的地图,“你居然记得那么清楚吗?”雷蒙忍不住问道。
“我每晚都会在心中临摹这张地图,大人,上千个日日夜夜,我从未忘记。”
有了这张简陋的地图,想要找到那个地方就不会是什么难事——即便它还在撒拉逊人的领地上,只希望它还没有塌陷,或者是被其他人发觉。
“塞萨尔这些天就留在我身边.”鲍德温说,而后他犹豫了一下,王太后玛利亚马上接过了这个难题:“她和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