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不这么认为。”
一个贵妇人向着身边的女伴微微点头,笑着说道,“谁不知道我们的领主与您相爱,犹如两枚并蒂的花朵,又如同两只相依偎的鸟儿,哪一次不是他在狩猎或者是处理完政务之后就匆匆赶回来陪伴您呢。”
说到这里,这位夫人还有一些遗憾,她的家族中也有女孩去做了鲍西亚的侍女,让她们看,那个女孩比鲍西亚要更为温顺,动人,秀美可爱。
她的视线短暂地在鲍西亚那粗黑的眉毛上停留了一瞬间,强行掠过了这个念头,免得自己在面上表露出一二来,“想必你们很快就会迎来一个新生命了。到那时,他肯定会更加爱你,尊敬你,愿意听你说话的。”
这句话像是个祝福,或者是吉兆,但鲍西亚的神色已经淡了下来。
现在是一月份,她与塞萨尔在九月结婚,也就是说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个多月,但已经有人开始称量她的肚子了,仿佛她没有立即与塞萨尔有一个孩子就算是失职。
她知道就是一些人在有意刺激她,而塞萨尔也曾经安慰过她说,他并不那么急切,他们现在不过十七岁,一个妇人如果身体健康,心情开朗的话,到了四十多岁一样可以生孩子。
鲍西亚也想要努力说服自己,但不急是不可能的。
塞萨尔不但是塞浦路斯的领主,还是亚拉萨路国王的大臣与骑士,他对他的君王有义务,六月他们就要迎来一场艰难的远征。
她已经知道了——亚拉萨路的国王鲍德温四世正预备夺下大马士革,在第二次十字军远征的时候,法兰克的国王路易七世与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康拉德三世就曾经想要攻打下这座富庶又重要的大城,却在城内民众的坚守下,不得不铩羽而归。
而这次……虽然男人们都说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叙利亚地区依然处于战乱之中。大马士革的总督似乎也卷入了与那些野心家们的博弈之中。但在战场上,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谁也不敢担保说自己就能安然无恙的从战场上返回。
如果只是受伤,也就算了,万一塞萨尔陨落在了大马士革的战场上,而她又未能为他留下一个孩子的话,她简直无法想象,到时候自己应当如何面对自己。
塞萨尔对她或许还只有责任,但她已经爱上他了,不仅仅是外貌——在威尼斯也多的是容貌俊秀的年轻贵族,但她从未对他们心动过,或者说在心动之前,他们的轻浮与傲慢就已经摧毁了她对爱情的所有向往。
他兑现了婚前对她的所有承诺,她的日子过得甚至比在威尼斯的时候还要轻松写意,自由自在。
他甚至为她预备了一个摆着各色法律与历史书籍的房间,你能想象得到吗?
另外一位夫人倒看出了鲍西亚的不快。她连忙道:“我们知道我们的领主是一个公正的人,我们所求的也不过是请他给一个机会罢了。我们的子弟也可以接受他的教导,去通过他的……考试,对此我们绝对没有丝毫怨言。”
鲍西亚勉强镇定了一下心神,向这位夫人微微颌首,“我相信你们——我会和我的丈夫推荐,如果你们的丈夫,兄弟和儿子愿意来为他做事,并且听从他的意旨。”
得到这句话,诸位夫人便愉快拍起手来,并纷纷发誓,她们的丈夫,儿子和兄弟绝对会无条件地遵从领主所说的每一句话。
这时候,一位夫人突然站起身来。鲍西亚对她的面孔并不怎么熟悉:“我也为您带来了来了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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