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状况,侍女们也只以为这是一个偶尔发生的事故。除了感叹一下这次依然未能盼来喜讯之外,就没有关注过。
而塞萨尔一直以为鲍西亚有些劳累和心理压力过大,而鲍西亚康健的身体也同样模糊了人们的认知。
在这个时候,人们总是以为女性在有孕的时候,总是会表现的非常的敏感和脆弱——确实大部分女性是这样的。
但鲍西亚强壮的身体让她依然精神奕奕,思维敏捷,不但没有出现呕吐、反胃、食欲不振的状况,反而胃口更加好了一些。她祖父甚至取笑过她在来到塞浦路斯后,不但没有消瘦,反而愈发圆润的面颊。
他因此遭到了鲍西亚的几个白眼,但也同样没有意识到,这也是怀孕的征兆——鲍西亚腹中的胎儿正在与她分享摄入的营养。
塞萨尔不确定,在发觉有孕之后,鲍西亚会不会因为心理问题而出现乏力和其他不适症状,但至少在塞萨尔离开之前,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她甚至坚持要将塞萨尔送到拉纳卡,望着他乘坐的大船远去。
虽然在这段路程中,她没能骑马。这点无论如何她的祖父和塞萨尔都不会允许,要么乘坐马车,要么乘坐抬轿,但除了略显疲惫之外,鲍西亚并没有出现其他的不良症状。
或许正如鲍德温所说,等到他们远征归来——无论这次远征是否能够达成预期的目标——前去迎接他的人,或许就会多一个了。
他们翻身上马,一同向圣十字堡走去,塞萨尔谨慎的让卡斯托与波拉克斯保持着半个马身的距离。但鲍德温还有很多话要和他说,他一扭头,发现塞萨尔不在自己的身边了,就娴熟地一伸手,拉过卡斯托的辔头逼迫两匹马并肩骑行。
“开门!”一声嘹亮的呼唤连同号角鸣响,圣十字堡的大门轰然打开,骑士们驱马小跑入内,随后就是两个同样年轻,犹如初升的烈日般明亮到有些刺眼的统治者。
“看,今天的圣十字堡可真是蓬荜生辉,两位国王。”
听到博希蒙德那么说,雷蒙顿时露出了不满的神色。“两个国王,你在说谁?我只看到了一个国王和一个无地的伯爵,拜占庭东帝国的皇帝所册封的爵位和官职在基督徒这里得不到承认,除非罗马的教皇愿意亲手将王冠戴在他的头上。”
“但他已经是塞浦路斯的领主了。”
“拜占庭帝国的民众会甘心情愿的接受一个十字军骑士的统治吗?”
“就算不情愿又如何?他已经荡平了塞浦路斯中所有不服从的声音。我听说他还弄出了什么新的进制,数字和税法,并且有意用这些东西来讨好那些异端。
而且你也应该听说了他的妻子——那个威尼斯女人已经怀孕了,他们很快就能拥有一个甚至更多个孩子,或许用不了几年,等到现在的亚历山大三世应了上帝的呼唤,升上天堂后,新的教皇会与他妥协,只要我们这位殷勤的国王在,他凭着塞浦路斯得到一顶国王的冠冕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番话说的雷蒙更加面色阴沉,虽然他和博希蒙德都应当走下去迎接自己的国王,只是一见到国王身边的那个年轻人,这两位老臣就突然变得迟钝和缓慢起来,可他们能够躲到什么时候去呢?之后的宴会、御前会议和比武大赛他们总是要出面的,尤其是这鲍德温已经亲政的现在。
“那是大卫吧。”
雷蒙瞪了博希蒙德一眼,他当然已经认出来正从广场的一角奔出,满面笑容,喜悦万分迎上前去的,正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