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他们的宴会。在宴会上,他们向我泄露了此事。”
“他们一定认为投出的诱饵会让你无法拒绝,才会如此毫无顾忌的告诉你。”萨拉丁冷笑了一声。
“确实如此,苏丹,他们轻视我,认为我要么出于贪婪,要么因为胆小而不敢向您揭发此事。”
他斟酌了一番,“他们向我承诺说,一旦你死了,作为您的兄长,我不单可以得到大马士革,还能得到整个埃及。”
“确实如此,”萨拉丁淡淡的说道,“我的儿子都未成年,而埃及也需要一个能够上马挥剑,下马治国的君主,不可能等待他们慢慢长大,这点和亚拉萨路并无什么区别。”
在战争频频的年代,无论是基督徒还是撒拉逊人,都容不下一个年幼的孩子坐在王座上。
“他们都有谁?”
图兰沙说出了那些人的名字,但他又马上补充道,“他们说他们有很多人,多到我难以想象,他们劝告我,不要向您告密,因为即便是说了也毫无意义。他们说……”这时候图兰沙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恐惧之色,
“他们说您不可能将整支大军的三分之一彻底地丢弃或者是处置掉。”
“三分之一……”
“萨拉丁,告诉我,他们是在虚言恫吓,还是……”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他们也没说错。”萨拉丁露出了一个让图兰沙毛骨悚然的笑容,他一直在打造一支仅属于自己的队伍,也就是马穆鲁克军。
但问题是,因为时间和资金都不够充足,现在他能够筹备出两千人的军队,这两千人虽然对他忠诚,但作战经验终究不足。
即便一路过来,凭借着攻打那些不服从于他的势力,这些少年人也算是迅速的成长了起来,但他离开埃及的时候,不可能只带着这么两千人。
所以在这支大军中占据主力的居然是那些法蒂玛王朝的旧日贵族,哪怕他们跪拜在萨拉丁的脚边,亲吻他的袍子表示忠诚,但现在看起来,他们与那些左右摇摆的“法塔赫”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无法接受萨拉丁对埃及的统治,除了对以往主人的忠诚之外——如果他们有,那就是萨拉丁的法律与政策已经严重危害到了他们的利益。
萨拉丁不是阿蒂德,他不会容许手下的人在得到他丰厚的赏赐和报酬后,还在不断的吮吸民众的骨髓。
他很清楚,他买来的马穆鲁克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埃及的民众才是他立足的根基。他颁布了多条法律,以限制官员们对土地的侵占以及对民众的掠夺,对基督徒、以撒人一视同仁,不允许旁人用莫须有的罪名来勒索和敲诈。
他还同样在市场上制定了标准的度量衡要求,无论买卖哪一方都必须到他所立的天平前做公正。
而在这次出征前,他还在筹划统一税制的方法,只是还未得出最后的结果——实施也要等到几年后,即便如此,那些嗅觉灵敏的家伙们依然察觉到了情况不妙,争着、抢着爬了出来,将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萨拉丁久久不语,图兰沙只觉得毛骨悚然,他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萨拉丁,“你会惩处他们吗?”
“我会的。”萨拉丁回答说,但不是现在,他望了一眼帐篷外就站起身来,为了避免那些有心人的窥视,他最好还是别在图兰沙的帐篷里待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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