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来吗?
于是总有一些不愿意甘愿忍受这种碾压与折磨的人就带着自己的家眷偷偷跑出了村庄,在荒野里生活,因为不需要交税,他们可以有一些积蓄,甚至建起自己的房子,养活自己的孩子。
但问题是,这种人是领主和教士深恶痛绝的,他们对他们没有用处,因为他们不交税,不愿意供养上等人,还会引起他人的效仿。
因此,一旦这些人被捉住,多数都要被处以绞刑,甚至会被作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被处以酷刑再处死。
若弗鲁瓦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或许还是对他们的仁慈。
骑士看到了这个衣不蔽体的人,马上就反应着过来他是一个野人,一个不受所有宗教与世俗法律庇护的伪信者。
但塞萨尔只是一扫,就发现了不对,他马上一伸手便拽住了那个骑士的马缰,他的力气是那么的大,那匹高大的佩尔什马都被他拉得倒退了两步。
当然,那个骑士的语气中只有疑问,没有不满,就算是大人想要发发慈悲放过他们,也是大人的意愿,他们不可能去违背——但他马上就知道了塞萨尔为何会阻止他了。
那两个比他更早追上去的扈从突然矮了一截。
他们的坐骑发出了一声哀鸣,随即深深地陷入到了那片看似平坦坚实的土地里——在繁茂的草叶之下竟是沼泽。
而塞萨尔已经跃下马来,同时提起了马鞍边悬挂着的绳索——自从知道要来胡拉谷地,在每匹马的马鞍边都有准备有这样的绳子,他简单的在手中套了一个活结,准确的抛了过去,立即将一个只留着手和头还在沼泽上挣扎的扈从拉了过来。
而另外一个扈从反应要更机敏一些,身下一空的时候就猛地跳了起来。
现在他神色惊惶的半躺在沼泽上——原来这片沼泽并不如其他的沼泽那样脆弱,相反的,它的表面凝结了一层相当厚重的泥壳,厚重到足以让草木在上生长。
从表面看,这就是一块平平整整,可以任由骑士驰骋的地面,但事实上,一个人或许可以在上面奔跑。但一匹马或许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就不能。
而在塞萨尔拉起那个陷得最深的倒霉鬼时,另一个扈从也被他的骑士拽了上来,他们一移到了坚实的地方,就顿时浑身发抖,呕吐不止。
这并不是他们怯懦,沼泽可能是骑士们最为畏惧的噩梦之一。
然而此时对面的那个野人居然没有跑远,他在芦苇的掩护下伸头探脑地往他们这里张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恶劣的嘲笑。
骑士们怒气勃发,但他们之间的距离确实有些远,弓弩未必能够对那个杂碎造成伤害。
而纵火——骑士们的本行之一也很难在这里发挥效用,毕竟六七月份的时候,虽然不是盛水期,这里也许怕很难引燃一场大火。
“这是个陷阱,但未必每个地方都是陷阱。”吉安追了过来,神色冷峻地说道,“我们要找到他们,大人,他们或许是一群撒拉逊杂种,等我们经过这里,他们就会召唤其他人来攻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