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固然都是一些修士,但都是如圣殿骑士般的武装修士,他们一撩长袍便从腰间拔出了武器,向着阿萨辛刺客逼迫过来。
他们周身都覆着那层可恶的白光。
“塞萨尔,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这个只敢叫别人出来战斗的懦夫!”
刺客大声嚎叫道,确实,塞萨尔就在这里,自从明白自己正在面对怎样的恶意时,他就不可能让宗主教离开自己的庇护范围,他的行动一直被限制在圣诞教堂的附近,无论是圣子诞生之处、教堂、修士住所、还是教堂门前的马槽广场。
没人去听刺客的胡言乱语。
如果是在战场上,他们面对着一个全副武装的撒拉逊战士,他们或许还能给他一些尊重,但刺客无论是在哪里都是最受鄙视的,即便他们原本是贵族和骑士,也不再享受到相应的待遇。
一柄短剑刺入了这个阿萨辛刺客的腰内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求生无望,反而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他将双手举向了自己的咽喉,拉扯着连接胸膛的那个脆弱位置,并且将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入,向着外面拉扯。
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之下,他的身躯就如同一个成熟的肿囊般迅速爆裂,鲜血飞溅了所有人一身,连带整个房间都被一层黏腻的血色所玷污。
他在倒下的时候还残留着意识一些意识,渴望着看着这些敌人,希望他们能和他一起死,但事实让他失望了,那些修士们只是沉默的围拢过来,血液从他们的面孔衣服和手上缓慢的凝聚,而后流下,他们皮肤依然是那样的洁净,没有露出丝毫被毒液侵蚀的状况,也没有人倒地哀嚎、抽搐和挣扎。
“真是……”一个修士将这个单词吞了下去。
如果平时的时候他会不吝夸奖,但现在几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在这场瘟疫结束之后,塞萨尔将会面临怎样的诋毁与判决。
他们虽然是修士,但也是凡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魄力和决心直面那样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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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萨尔坐在宗主教的床边,握着他的手,既然已经知道了敌人的阴谋,他当然不会继续天真的以为他与他们之间的矛盾可以用谈判和交易来解决。
虽然他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何为何会招来这样深刻的仇视——要知道,大绝罚这种武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肆意动用的。
亚历山大三世如此做,是因为他快要死了,而在他死前,他曾经想要用婚姻的方式来谋求他的家族在塞浦路斯立足,但塞萨尔的拒绝让他这个打算落了空。
谁都知道教皇的权柄虽然显赫无比,却有着着毋庸置疑的时效性。
一个死了的教皇顶多能让贵族的纹章上多一顶冠冕,但除此之外,想要借此谋求任何好处都是不可能的。
他都要将自己的私生子女以及家族在他被涂抹上圣油之前全都安排好——不单单是塞浦路斯,法兰克,德意志,亚平宁都有他的使者拜访过的痕迹,但还不够,远远不够,永远不会够。
此时也必然是有人向他做了承诺,给出了让这位圣父感到满意的价钱,这个人是谁呢?会是拜占庭的皇帝曼努埃尔一世吗,确实有可能。
如果说塞萨尔最终被判决大绝罚,那么他与安娜公主的婚约就会被宣判无效,塞浦路斯依然属于拜占庭。
皇帝确实会如此做,即便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