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吧。”
“求您别再担心这个了,您又不是他妈妈。”
希拉克略没什么好声气地说道:“圣殿骑士若弗鲁瓦,还有你的——伊贝林的贝里昂,还有我……都已经去教过他了,而且他和鲍西亚都还很年轻,一次不成功,完全可以有下一次,十次,几十次……多干干总能成功的。”
“我计划在明年的六月发起远征,不知道在此之前,塞萨尔能否让他的妻子有孕。”在开战之前,妻子能够有孕可能是最能让丈夫高兴的事情了,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上帝会保佑他们一切顺遂的。”希拉克略说道,“不过鲍西亚也已经十七岁了,想必他们很快就会有孩子。”
“等他有了孩子,我可以把他接到圣十字堡来吗”
说到这个,鲍德温就立即兴奋了起来,他一早就期望着能够照看塞萨尔的孩子了。
希拉克略揉了揉眉心。如果没有希比勒,或许可以,但问题是,塞萨尔已经被证明是埃德萨伯爵约瑟林三世的长子,也就是说,他是鲍德温的表兄,他的儿子是有可能成为鲍德温的继承人的。
但依照法律与传统,亚拉萨路城中的人肯定会更希望这个继承人是公主希比勒与安条克大公之子的儿子。
但在这个时候,他并不想提起希比勒。
希比勒才被驱逐出亚拉萨路,在拿勒撒待产的时候,还十分从容。或许她以为,自己与鲍德温之间的争执,也能够如往常的每一次那样,如同人们留在沙子上的脚印那样,只要风吹过,便能消除所有的痕迹。
在安娜公主抵达圣十字堡的时候,鲍德温似乎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块垒,允许她回到圣十字堡,作为国王唯一的姐姐,一同迎接皇帝的亲女。
但她得意了没多久,在鲍德温亲政后没多久,又因为亚比该应当在之后的远征大军中拥有怎样的一个位置而和鲍德温大吵了一架……所以又被送回拿勒撒去了。
人们对此众说纷纭。
希拉克略猜想,鲍德温可能是受到了一点塞萨尔的影响——别人都说塞萨尔好性情,但他的老师可不这么认为。
但也有可能是鲍德温的性格早就在染上麻风病的那一年走向了极端,他爱一个人就能对他宽容到极致,什么样的权力都愿意交给他。
他恨一个人,哪怕想到他还在这个世上,都会觉得烦闷不已。
而公主希比勒恰好卡在了这两种极端的中央,在她还未将国王残存的那丝亲情和希望消磨殆尽之前,鲍德温所能想出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将她打发得远远的,免得再次受到她的影响。
现在希拉克略只能祈祷鲍西亚不会在希比勒前面生下一个儿子来,按照鲍德温的脾气,他肯定要将这个孩子接到圣十字堡去,这样不但希比勒会气得发疯,就连亚比该的父亲博希蒙德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对那个懵懂的幼儿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他不幸在圣十字堡中夭折,鲍德温和塞萨尔之间的感情都会受到影响——但希拉克利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提出反驳意见,就算鲍西亚天赋异禀,能够在新婚的当夜就有了孩子,这个孩子出生也还要一年,长大到可以脱离母亲,被接到圣十字堡里也至少要三年。
只希望到那个时候,鲍德温可以更加成熟一些,或许不用希拉克略劝说,他就会取消这个异想天开的念头了。
希拉克略实在看不下去鲍德温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简直就是用拉拽的把他一直拉到了总督宫外。
这个时代的城市是有宵禁的,一般在教堂敲响夜祷钟后,居民们会回到房子里,商铺也会关门,街道上行走的只有巡逻的士兵。
但为了庆祝塞浦路斯领主的新婚,接下来会有一整个月的庆典——没有宵禁,人们可以通宵达旦的饮酒,奏乐和跳舞,还有街头表演和斗兽表演,雇佣来的吟游诗人和小丑也会提供免费的演出。
原本这样的庆祝仪式在第一次婚礼的时候就应当举行,无奈的是——塞萨尔为安娜公主“哀悼”了七日,之后的三个月内,塞浦路斯有一半的家族都在为自己的亲人服丧。
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举行任何庆祝仪式,四处死气沉沉,就连瞻礼日与纪念日也只有弥撒,祈祷和游行。
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肆意欢乐的好机会,无论是岛屿上的原住民,还是外来者,都想要尽行的放纵一下。
此时,宗主教已经接过侍从们递来的斗篷,将自己与鲍德温身上过于昂贵的衣袍遮住,免得引起人们的恐慌。
偌大的广场上已经燃起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