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终于逃了出去……
终于……
不过。
为什么靖南军的那些甲骑,没有朝着他们追来?
阿克敦的心中生出了一个疑问。
“嗖!”
箭矢破空的声音乍然响起。
阿克敦的胸口一痛,他茫然的回过头,看向前方。
前方的平野之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大量的人马。
密密麻麻,满是攒动的马头。
一眼望去,充斥的皆是裘皮制成的衣甲和一张张充满敌意的面孔。
这些人的装束,这些人的样貌,都无比清晰地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他们,分明就是那些此前先行溃逃的外藩蒙古骑兵。
但是……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没有逃到府河的对面,远离这片地狱,而是仍然聚集留在这里?
但是为什么他们没有逃到府河的对面,而是仍然留在这里。
阿克敦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疑惑和荒谬感,他的头脑有些迟钝。
为什么他听到弓弦振动的声音。
又为什么,现在有一支羽箭插在他的胸口。
他低垂着双目,看着胸口处正插着的羽箭,满是不解。
为什么?
没有人告诉阿克敦这个问题的答案。
更多的箭矢射中了阿克敦。
阿克敦再也无力支撑着自己的身躯,他从马背之上重重的摔落而下,倒在了冰冷泥泞的草地之上,溅起一片混着血水的泥土。
破碎而痛苦的吸气声从阿克敦的喉咙深处不受控制的发出。
他不想死……
他实在是不想死……
泪水从阿克敦的眼眸之中不受控制的流淌而出。
但是命运。
从来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的改变。
阿克敦此生,也永远也没有办法得知这个问题。
“杀了他们。”
一名虬须黑脸的蒙古将校,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骑弓。
他的目光冷冰,高高在上的注视着那些奔逃而来的清军溃兵,如同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冷漠的命令道。
下一瞬间,低沉的海螺声便已经响彻了整个府河的南岸。
旋即,府河南岸,数以万计的蒙古骑兵向着从南面仓皇逃来的清军溃兵漫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