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进忠代表的是靖南军,他的背后站着的是如今已经一统南国,声威如日的陈望。
惊疑之中,没有任何人的胆敢上前止住这一场格斗。
在场的众人,只有祖宽不一样。
祖宽虽然原先只是祖大寿的一名家丁,但是他获赐祖姓,已经有资格被送入祠堂之中。
后又封山海关镇守总兵官,职位官衔之上,仅次于如今的祖泽傅。
祖大寿虽死,但是关宁当家的,还是祖氏,而非吴家!
随着祖宽的制止,一众祖氏的亲兵也纷纷擎刀在手,吴三桂带来的数名亲从,虽然按刀在侧,但是也不敢轻易行动。
两名祖氏的家丁已是上前,一左一右,将吴三桂按跪在了地上。
一众关宁将校神色各异,亦不敢轻动,目光向着吴三桂和祖宽两人投望而去。
马进忠不急不缓的站起了身来。
就算是没有祖宽,身后一众甲兵亦能够将其救下。
吴三桂是勇,但是还远没有到项王,到常遇春大将军那般的勇武。
而在这时,也有关宁的将校捡起了之前被马进忠掷出的信件。
随着众人看到信件之上的内容,整个关城之上,一瞬之间喧哗一片。
祖宽从众人的手中接过书信,身躯也随之而颤抖,面色也逐渐涨红了起来。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祖宽目眦欲裂,他的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咬牙切齿着质问道。
祖宽并非是对于明廷有多么的忠诚。
但是他对于清军,却是实实在在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年少之时,他便已经随侍祖大寿左右,祖大寿待他亲如子侄。
祖大寿赐他祖姓,又为其一路铺路置业,从一介家丁升为一镇总兵。
松锦之战,祖大寿被清军所杀。
不死不休的局面便已经铸成。
吴三桂昂着头,他的神色并没有多少的失落。
没有能够斩杀马进忠,虽然有些遗憾,但是现在还并没有到终局。
吴三桂平静的注视着祖宽,冷笑道。
“清军云集兵马近十万攻关宁,靖南军在两淮按兵不动,罔顾盟约。”
“单靠我们关宁的兵马挡不挡的住,我的心中清楚,你的心中难道就不清楚吗,你们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一样的清楚!”
“六万的兵马,这其中有多少滥竽充数的民壮,你们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
吴三桂的加重了语气,向着四下的一众关宁的将校看去。
“孔有德麾下的炮兵你不是没有见识过。”
“大棱河,破了;锦州,败了;松山,没了;现在,京师也丢了,北国全境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