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拿手指着马背上的刘启,声音虽然大,但明眼人都听得出里面的虚弱和颤抖。
“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带着这么多兵马,你是想造,反吗?!”
刘启压根就没看他,只是平静地抬起手,轻轻往下一压。
他身后那两百人的军队,像是按下了某个开关,瞬间立定,整齐划一,没有一丝多余的杂音。
那面由五十面巨大方盾组成的钢铁盾墙,就那么静静地立在路口,像一堵冰冷而无法逾越的山。
做完这一切,刘启才把目光,慢悠悠地投向了钱通。
那眼神,不带一丝感情,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让开。”
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反驳的威严。
钱通被他这么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腿肚子一软,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
可一想到身后还站着整个商会,那点被吓破的胆子又硬生生给黏了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我让我就让?”
“我告诉你刘启,今天这条路,就是我们商会的地盘!”
“你想过去?行啊!跪下来,给我们孙会长磕个响头,再把你那什么破盐的方子交出来,咱们没准还能考虑,给你留条活路!”
他这话一出口,又蠢又狂。
连他身后的孙德海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心里暗骂这钱通,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蠢货。
但话已经放出去了,他身为会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黑着脸默认了。
刘启听完,非但没动怒,反而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极致的轻蔑和看傻子似的嘲讽。
“孙会长,是吧?”
他的目光,直接越过了钱通这个跳梁小丑,落在了凉棚里那个精瘦老头的身上。
“出来说话。”
孙德海没想到刘启会直接点他的名,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拄着拐杖,从凉棚里走了出来。
毕竟是商会的头面人物,是主心骨,这时候,他不能露怯。
“刘练使,少年得志,这是好事。”
孙德海一开口,就端起了长辈教训晚辈的架子。
“但是做人呢,要懂规矩,做事,得知进退。”
“平阳镇的生意,做了几十年了,一直都有我们自己的规矩。”
“你倒好,一过来,又是开酒楼,又是卖精盐,把这好好的市场搅得天翻地覆,这是想让大家都别吃饭了?”
“你这么干,就是坏了规矩。”
“今天,我们这些人站在这里,也不是存心要跟你为难。”
“就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年轻人,不要太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