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炸成一堆碎肉。
这是刘启压箱底的王牌,也是他今天敢跟整个商会叫板的最大底气。
“那……那是什么玩意儿?”
“铁疙瘩?瞅着跟个铁桶似的,能干啥用?”
“咋地,看咱们人多,刘启这是打算开锅造饭,请咱们搓一顿?哈哈哈哈!”
商会那边的人,看着那五门黑乎乎的虎蹲炮,先是发愣,随即就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
他们这帮人哪见过这阵仗,压根就不知道这玩意的厉害。
钱通笑得最欢,肚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刘启,你小子是打仗打傻了吧?”
“弄几个破铁桶出来,想吓唬谁呢?”
“你要是真没辙了,现在跪下磕头求饶还来得及,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孙德海虽然也看不懂那是什么,但他那老狐狸一样的直觉,却让他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心悸。
他总觉得,那五个黑洞洞的口子,像五只择人而噬的怪兽的眼睛,看得他浑身发毛。
刘启对他们的嘲笑,置若罔闻。
他只是用一种冰冷的,怜悯的眼神,看着这群无知的跳梁小丑,就像在看一群马上就要被送进屠宰场的猪。
“准备。”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那五门虎蹲炮后面,立刻有十名乡团队员,单膝跪地。
他们动作熟练地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一个个用油纸包好的药包和铁砂包。
装填,通膛,安引信。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沓。
“目标,正前方,街垒。”
刘启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放。”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
那十名炮手,同时用手里的火折子,点燃了炮尾露出的引信。
呲呲呲……
引信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对峙中,显得格外刺耳。
商会那边的人,还在笑着,闹着,等着看刘启的笑话。
他们谁都不知道,死神的镰刀,已经悬在了他们所有人的头顶。
轰!轰!轰!轰!轰!
五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几乎在同一时间炸开!
那声音,比过年时节放一百挂鞭炮还响,比平地里打了个旱天雷还要震撼。
整个大地,都仿佛在这一瞬间,被狠狠地捶了一拳,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所有人的耳朵,嗡的一下,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只剩下一片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