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的源头——刘启,正倚在大将军府最高的望楼上,远处的风将他的衣角吹得微微晃动。
刚刚发生的一切尽落他眼底,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有趣,这件工具出乎意料地顺手。”
他举起茶杯贴了贴嘴,用舌尖试了试杯中微温的茶。
“锦儿,你现在还在担心那个人吗?还觉得她可能威胁到你?”
苏锦儿站他身后,肩膀还在微微发抖,目光被血泊之中那个远去的红色身影钉死了。
眼里的嫉妒与敌意已经被冲刷干净,留下来只有某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还有淡淡的怜悯。
其实她心里明白,崔莺莺早已不能算作活人,更准确的说,是彻底变成了刘启掌心里锋利却又可叹的一把刀。
那样的刀子,没有人的情感,不懂什么是温柔——只剩下绝对的服从。
毕竟,一把只会听命于主人的武器,又怎可能真正威胁到主人的安稳?
“夫君,我……觉得很冷,很怕。”苏锦儿才发现自己绕到他背后,死死环住了刘启的腰。
她只想把脸埋进这个男人怀里,那微弱的热度是她唯一的依靠。
刘启不急不缓地转身,带着一点笑意,把她轻轻揽在怀里。
“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被我杀的人,该死的就会死,我做的一切,都合情合理。”
“只要你们一直好好待在我身边,不要做背叛的事。”
“那么我自然会成为你们最温柔、也最值得信赖的守护者。”
他说这话的声音低沉又悦耳,像恶魔蚕食心灵的诱惑。
让苏锦儿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痛并渴望地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