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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打,没钱。
不打,咽不下这口气,而且后患无穷。
这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局。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角落里像个影子一样的崔莺莺,终于开口了。
“这场暴乱,不是偶然。”
她的声音很冷,像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
“根据锦衣卫的情报,所有闹事的工厂和矿场背后,都有当地士族豪强的影子。”
“他们通过宗族和姻亲关系,控制着那些工人和矿工。”
“他们提供武器,他们散播谣言,他们许诺好处。”
“那些所谓的刁,民,不过是他们推到前台的棋子和炮灰。”
“真正的敌人,是藏在他们身后的那些人。”
崔莺莺的话,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的核心。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民变,而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反革命叛乱。
是旧有的地主阶级,对新兴的工业资产阶级,发起的一场垂死反扑。
他们想要毁掉的,不仅仅是几座工厂,几条铁路。
他们想要毁掉的,是刘启亲手建立起来的这个新秩序。
“那又怎么样。”
王坤的火气又上来了。
“不管是刁,民还是士族,敢跟我们作对,那就一并杀了。”
“正好趁这个机会,把那些盘踞在地方上的毒瘤,全都给拔了。”
苏勋听了这话,脑门上的冷汗冒得更凶了。
跟士族开战,那比跟刁,民开战,还要可怕一百倍。
那些人,虽然手里没有军队,但他们掌握着舆论,掌握着人脉,甚至掌握着地方的钱粮。
真把他们逼急了,他们能让整个江南,都烽烟四起。
到时候,就不是花钱能解决的问题了,那是会动摇国本的大事。
会议室里的气氛,再一次凝固了。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无法战胜的敌人。
他们就像一群被困在蛛网上的飞虫,无论怎么挣扎,都只会让那张网,收得越来越紧。
就在他们所有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
桌上的那台电报机,突然发出了滴滴答答的声响。
所有人的心,都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知道,这是来自下溪村的,最高指示。
也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一名机要员快步走进来,将刚刚译好的电文,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