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早就横行一方的地主和富户。
为着填补花掉的银两,新官会比以往的贪官更加势利甚至狠辣。
而那些大地主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新官都是天子亲授的,正大光明敢动就等同于造,反。
慢慢地,复杂的利益网环环相扣,朝廷这张网拉得又大又牢靠。
皇帝把新一批贪婪官员变作自己的锋锐之刃,
替朝廷强硬铲除想动不能动、本来难啃的地方鲸鲨豪强。
那些登坛做官的为了收回旧账,也乐于向着皇权死命卖力。
三层利益并联,局面因此彻底被翻盘:国库见实银,豪门被修理,皇权再度到达顶峰。
谋划如此毒辣精巧,杀伐果决之余连带好处算计得明明白白。
殿中一众大臣反应过来之后,一下子都沉默,仿佛胸膛里冰风直灌。
望着年轻皇帝笔直坐在龙椅上的身影,眼神已悄然换了味道。
两分震恐、几分臣服——后背微凉终于察觉自己面对的是何种敌手。
自己原来一直以为的小天子,多柔弱易欺,现在竟觉再也不敢轻慢丝毫。
谁能想到,一颗少年的心肠和手腕,会深到这个地步,冷到了极致。
哪知才刚入庙堂,他们便已全然失算,将所有算盘算在一边。
赵括话音未落,背脊已是湿了一片冷汗。
这些言辞其实并非出自他自己脑中,多半都照着刘启事先教的一字不落地复述。
越往下想他越觉得头皮发麻,刘启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深不可测的黑暗深渊。
刘启像某种全知全能的存在,哪怕远隔千山,也能轻易拨弄众人生死。
此刻赵括突然发现自己很难挣脱那人的黑影,或许今生都只能随他摆弄。
等到刘协把话听完,他原本的自信土崩瓦解,对刘启那种敬服忍不住又深了几分。
回头看那睿智老练根本不是同一级别,该说幼稚怕是都抬举了自己。
以前心气浮高,想着跟对方拼一拼手腕,如今却自觉连递鞋都嫌不配。
既然如此,他决意此生老实做个听话的的傀儡,说什么争夺野心都不如保命要紧。
想明白这些,他找到了安身立命的方法,也再不会犹豫。
毕竟唯有服从下去,这个国家才能在乱世中继续强大起来,自己的性命才有保障。
“赵卿说得可确实在理。”
刘协嘴角扬起,一副心中具备的自信与满意笑跃然脸上。
“既然诸位没什么异议,这件事就照议执行。”
“三天之后,我会亲自在金銮大殿召开本国史无前例的官员拍卖会。”
“到时,列位同僚能来积极参与自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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