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王凌说得确实没错,客厅一片安静。
到底该怎么办,不干等死,又有谁甘心就被人割肉宰杀?
“不可能躺着等死挨刀子。”
王凌眸子深处闪过极快的亮光,别人不易觉察。
“他武艺的确惊天,可要管好万里国土,谁单凭一身本事能撑下去?”
“推行什么新法,要把庄田一刀一刀分给那些贫民,他可想过天下大乱时什么代价?”
“大家都想明白这件事,如果没有世家做根基,他凭什么去撑这一摊吃人的庙堂?”
“找来的读书人,不过都是没有见识世情的寒门儒生。”
“就算进得衙署,又能管什么大事?”
“真到我们这些人不管事的时候。”
“那群人还不是两眼一抹黑?帝国庙堂什么结构都支不住。”
“朝廷机器一旦崩塌,也就三五个月,用不了多久千疮百孔,根底尽失。”
“百姓会怎么办?四处烽烟,家国人心沸腾,我看他的位置还能坐得安稳多久?”
听王凌这样分析,屋里的气氛忽然变了,所有人下意识握紧坐席。
原先那种慌的气,仿佛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被刘启吓破胆倒是真的,但潜意识告诉他们,还没彻底完蛋。
毕竟这个国家说到底真正命脉依靠的是谁,比打仗要紧的根子从不是外头军械。
地主当然光有地还不算本钱,这一肚子的学问、仕途和人脉才是真靠山。
家家户户握有卷轴,是个郡县主官八成出身这些姓氏。
几十年几百年都如此,这才叫底气。
往上数清门第,没有什么世外武将或新进进士说能扎下去。
这样的体系不是随便能替代、能拆换的。
不是王家,不是崔家,也不会是小门小户能撼动的。
崔源终于明白过来王凌的深意,眼底一亮。
“王兄意思是,我们合个计,把非暴力不合作摆到前头?”
王凌当即点了点头,“认得透就是这路。”
王凌点了点头。
“我们不动刀,不动枪,就用我们最擅长的方式来跟他斗。”
“一步,发动我们所有能发动的力量,在舆论上给他制造压力。”
“让天下的读书人都知道,他刘启是一个什么样的暴君。”
“是一个倒行逆施,妄图毁灭我中华千年礼教传承的千古罪人。”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尤其是要得士子之心。”
“他要是把天下的读书人都得罪光了,他的统治根基也就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