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又过去了,真的不过眨眼。
大晋各地的发展像一下子加快了脚步,速度快到让人诧异。
新开的学制,把一批一批读了书的年轻人送进社会,撑起了国家的根基。
田地整顿后,农户们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
庄稼越种越起劲,每到秋天,都收获不小。
新的作物和水利一步步改进,粮食已多得装满了粮仓。
粮堆在宫里的库房,有些都输送到远处的村庄,大家手里都有吃的。
几千年来如影随形的饥荒,正慢慢被消除,开始逐渐消失。
市面突然热闹起来,垄断被打破,多样的玩意让人眼花缭乱。
四野新路并起,铁路穿针引线,把些南来北往都联成了一体。
丝绸的流通不再靠渡河冒险,皮毛与香料与海盐不过几个来回就见了交易所。
往昔需要数月捎带的生意来往,不久变成几天,甚至坐等片刻就能各归其主。
好像整个版图瞬间拉近了,原本分割的市场合流成一片。
兵制上的大修大整,像铁工敲打磨砺,造出一把全新的刀剑。
训练下来的大晋陆军,从默默无闻到数十万齐装齐步,极富新意。
如今这个军伍,五军之众,阵列整齐,人数已过半万标尺。
每个士兵手中握的、腰间扛着的,都是シ先进的火器与重炮。
每年大家轮流拉操,有学有练,军官一茬换下一茬,卖力钻研。
哪怕放到英雄辈出的如今,也难找出二支锋利无双的大军。
再望向帝国外地,一刻没人真能安分。外界的暗潮,远未停息。
北面的草场乱成一锅粥,匈奴早亡之后,一茬茬的新贵你方唱罢我登场。
战马与矛枪在彦边游躁,谁强谁弱一直打得没个尽头。
等到柔然人拨开迷雾,那个日渐壮大的新部落顺势拉起了天下的棋盘。
部落里选出的少年可汗,野望炽热,每晚总梦回南方城郭。
中原的芳土动他念想,谁不曾希冀马踏京阙,再现王者之威。
过了草原,进入大晋西边,一处原先称臣的吐蕃王朝也渐渐开始恢复生气。
被刘启奋力压制过,如今他们在试图悄悄舔舐旧伤,缓缓蓄力。
交椅上坐着的新赞普,手腕强硬,不时寝食难安,想着如何将被辱的记忆转成报复念头。
再往南,浓密森林里,总有几股边民异心作祟,时不时从栎木藤蔓间突现袭扰。
他们借地势、倚浓雾,绕过边垒,图一线快意,割了百姓财物逃回。
旧世界风烟滚滚,局势如即将炸裂的锅灶。
稍有不慎,一团火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