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粗哑的嗓音几近消失,但他依然不断指挥着人得上阵。
他像一堵人墙,挡在最危险的位置。
有李牧守着,敌人一步也别想染指城门。
可力量再大也逐渐耗空。
柔然人像疯了一样攻打过来,挡住一拨 ,后面很快又被新的进攻潮水淹没。
将士战死的越来越多,弹药几乎就要用尽。
一股无形的绝望将每个人包裹着,闷得喘不过气。
没有人能说清,还能再撑几日。
更没人晓得,援兵现在究竟身在何处,哪怕有一点风声,心里也许会轻快些。
“将军,西面那段城墙塌了一大片,柔然人冲上来了!”
一个士兵踉跄跑近,话音都在颤,一脸的苍白和泥浆。
李牧心里像突然坠下了冰窟。
担心的局面说到底还是来了。
来不及多想,他侧头大喊,“亲卫营,随我来!”
刀出鞘,前后已没有犹豫,只要缺口还在。
自己就必须扑上去,哪怕血流光都不许倒退半步。
恰在他率兵疾奔,局势将崩之刻,
忽然有隆隆的脚步声整齐传来,好像关城底下响起闷雷。
转眼之间,黑甲铁盔的士兵举着火枪。
如同无尽黑流呼啦一声涌上了高高的城头。
他们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以排为单位,迅速在城墙上组成了三段式的射击阵型。
“预备!”
“开火!”
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如同炒豆子般的枪声,瞬间响彻整个战场。
无数铅弹组成了一道道密不透风的死亡弹幕。
朝着那些刚刚冲上城头的柔然士兵覆盖过去。
那些悍不畏死的柔然勇士,就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成片成片地倒下。
他们的弯刀和弓箭,在火枪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刚刚被打开的那个缺口就被重新夺了回来。
城墙上,只留下一地的柔然人尸体。
李牧,以及所有雁门关的守军,都呆呆地看着眼前这支如同神兵天降的援军。
看着他们整齐的队列,精良的装备,和那冰冷的,如同杀戮机器般的作战方式。
所有人的心里都冒出了同样一个念头。
援军到了。
霍渠走到李牧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