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神色冷硬。
他眸色锋利,紧紧锁住她不放。
这人是九门提督,承武侯陈廷。
“本侯还以为是哪位不开眼的小贼闯了进来。”
陈廷嗓音又重又冷,震得整个院子都是回音。
“没想到招待的,竟然是贵妃娘娘降临,失礼之处本侯自是不敢推诿。”
话是客气话,脸上的表情却分毫未改。半点敬意都没有。
也懒得弯一下身,连基本的礼节都省了。
亲兵们随他站定,一个个都在用讥诮的目光把她打量到底,眸底全是警告。
这群人在用气势告诉赵含嫣,谁掌着这里的生死。
赵含嫣一动不动,根本懒理陈廷那个脸色。
她只静静地盯着他,抬手,慢慢从袖口拿出那只明亮的虎符。
“陛下口谕。自即日起,京城守备归本宫发落。”
“陈提督,交兵符,领人下堂。”
话音重得几乎要砸裂院墙。
院子里,没人敢喘气,有人看她眼神都变了,像在忍笑。
一个妃子闯进九门提督府抢兵权?荒唐到极点。
陈廷忽然笑起来,笑意冷得扎人。
“娘娘觉得本侯好说话?”
“一块不知什么出路的虎符,就想让本侯放下三万京营的兵权?”
“是把我当三岁小儿耍呢,还是陈家你以为谁都敢碰?”
最后这句话丢出来,话音沉得令空气发冷。
杀气一下子封住每个角落,亲兵也跟着齐步上前。
手中的刀枪直指赵含嫣,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赵含嫣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她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周围那些足以将她瞬间撕成碎片的刀枪。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陈廷,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的话。
“陈廷,你可知罪?”
陈廷愣住了,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女人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反过来质问自己?
“本侯何罪之有?”他冷笑着反问。
“何罪之有?”赵含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以为你暗中联络漠北的柔然余孽,意图里应外合颠覆我大晋江山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
“你以为你将朝廷下发的军饷克扣了七成,用来豢养私兵收买人心的事情,无人知晓?”
“你以为你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伪装成秀女送入宫中,安插在陛下身边意图不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