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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果!”赵三心中一喜,继续滴血。随着血液不断被吸收,陶俑们眼中的幽光越来越亮,整个墓室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青绿色光芒中。
当赵三滴下第七滴血时,陶俑将军突然抬手制止:“够了!”
赵三抬头,发现陶俑将军的身形似乎比之前高大许多,眼中幽光如炬,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多谢汝之精血,吾等重获守护之力。”陶俑将军的声音不再沙哑,变得洪亮有力。
赵三笑道:“将军不必客气,从今往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不如随我出墓,共创一番事业如何?”
陶俑将军却一动不动,眼中幽光闪烁:“吾等使命乃是守墓,岂可离陵寝而去?”
赵三一愣:“那将军的意思是...”
陶俑将军道:“汝既续我命,便代我守墓百年。”
赵三大惊:“什么?这怎么可以!我有妻儿老小,怎能困守古墓百年?”
陶俑将军声音转冷:“护墓魂之力已入汝血,契约已成,由不得汝反悔。”
说罢,陶俑将军一挥手,其他陶俑立刻围了上来。赵三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双脚如灌铅般沉重,竟无法移动分毫。
“兄弟们救我!”赵三向手下呼救。
但盗墓贼们早被眼前景象吓破了胆,猴六带头跪地求饶:“将军饶命!不关我们的事啊!”
陶俑将军不理他们,对赵三道:“守墓百年后,汝魂将得解脱,届时自有后来人接替。”
赵三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正在慢慢变成陶土般的青灰色,身体也逐渐僵硬。他哀求道:“将军开恩!小人知错了!小人愿将所有家财奉献,重修陵墓,只求将军放我一条生路!”
陶俑将军摇头:“护墓魂契一旦成立,无可逆转。汝贪婪之心招此果报,怨不得旁人。”
不过一炷香功夫,赵三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尊陶俑,只有眼睛还能转动,流露出惊恐和悔恨的神情。
陶俑将军对吓瘫的盗墓贼们说:“尔等速离此地,将今日所见传于后人,以儆效尤。若有再敢扰此陵寝者,定杀不饶!”
盗墓贼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出了古墓。
陶俑将军又对已成陶俑的赵三说:“守墓人,汝今得长生之躯,当尽心守护陵寝。百年之后,自有新的守墓人接替汝职。”
赵三口不能言,心中悔恨交加。他终于明白祖上为何留下“遇俑莫轻动,守魂需血偿”的告诫,也明白了为何祖上后来金盆洗手,再也不干盗墓的勾当。
原来,赵无咎当年参与修墓时,不忍见自己精心制作的陶俑随岁月腐朽,便偷偷施以秘法,注入护墓魂。后来他意识到这种秘法会害了后人,于是留下警示,可惜赵三利令智昏,未能领悟其中深意。
自此,汉墓中多了一尊特别的守墓陶俑,它不像其他陶俑那样肃立不动,而是时常在墓中缓慢行走,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偶尔有不知死活的盗墓贼闯入,总会看到一个陶俑突然活动起来,发出沙哑的警告声。若贼人不听劝阻,这陶俑甚至会展示墓中各种致命机关,将其逼退。
几十年后,一个少年在老人带领下来到墓前祭拜。老人对少年说:“这就是你曾祖父赵三的安息之处,他因贪念成了守墓陶俑,这是咱们赵家的耻辱,也是警示。你将来万万不可步他后尘。”
少年好奇地问:“太爷爷还要守墓多少年?”
老人叹息:“才过五十载,尚有半百年岁。记住,做人不可太贪心,否则求长生反成陶俑,求财宝反失自由。”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对着墓穴拜了三拜。
墓穴深处,一尊陶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缓缓走回自己的位置,继续那漫长的守墓生涯。
而那句“遇俑莫轻动,守魂需血偿”的告诫,也在盗墓圈中代代流传,成为行业里最令人警醒的禁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