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是人心的善意。”耶律洪合上书,目光望向远处的草原,牧民的帐篷里升起袅袅炊烟,像散落的星辰,“祭典上,各部族的人都会带着哈达和奶酒来祈福,他们的心愿是最纯净的,或许能压制引灵石的邪力。”
毛草灵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她望着耶律洪坚毅的侧脸,忽然想起昨夜他说的“演一场戏”,原来他早就计划好在祭典上彻底解决这些隐患。
回王宫的路上,苏文正在城门口等他们。他手里提着个药箱,看到毛草灵,连忙上前查看:“妹妹没事吧?我在药铺配了些安神的草药,你得好好歇歇。”
“劳烦哥哥挂心了。”毛草灵接过药箱,想起秦账房的死,忍不住问道,“秦先生的死因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是被人用特制的骨针刺穿了心口,和之前那几个中原人一样。”苏文的脸色有些凝重,“我在他的账房里发现了一本日记,说他本想在三月初三那天假意配合,趁机毁掉引灵石,没想到被同伙发现,遭了灭口。”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日记里还提到一个代号叫‘青鸟’的人,说这人是长安派来的总负责人,就藏在王宫附近,连呼和察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青鸟?毛草灵和耶律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总负责人,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回到王宫时,已是午后。毛草灵刚换下沾了药汁的衣衫,就见乌兰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个锦盒:“娘娘,这是李夫人让侍女送来的,说是给您压惊的。”
锦盒里是一对银镯子,上面刻着缠枝莲的纹样,做工不算精致,却透着一股暖意。盒底压着张字条,是李夫人娟秀的字迹:“多谢娘娘救命之恩,愿菩萨保佑您岁岁平安。”
毛草灵摩挲着银镯子,忽然想起孩子说的“娘亲看到小乌龟记号就能找到我”,眼眶微微发热。她将镯子戴上,冰凉的银器贴着肌肤,却让她感到一种踏实的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王宫上下都在为祭典做准备。侍卫们加强了巡逻,工匠们在广场上搭建祭台,乐师们反复排练着古老的歌谣。毛草灵偶尔会去李夫人的帐篷坐坐,陪孩子下棋,听李夫人讲李大人生前的事——原来李大人曾是耶律洪的老师,教他读书写字,还曾在战场上替他挡过一箭。
“大人总说,陛下是天生的草原雄鹰,能带着乞儿国飞得更高。”李夫人的声音带着怀念,“他这次不肯配合唐朝的人,也是怕坏了陛下的大事。”
毛草灵的心又酸又暖。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这么多人在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
三月初二的晚上,毛草灵正在灯下翻看苏文送来的草药图谱,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她屏住呼吸,悄悄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到一个黑影正翻墙进入王宫,动作轻盈得像只猫。
黑影直奔存放玄铁盒子的偏殿,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钥匙,显然是早有预谋。毛草灵刚要喊人,就见另一个黑影从廊柱后闪出,两人在偏殿门口缠斗起来,招式凌厉,显然都是高手。
她连忙叫醒乌兰,两人悄悄跟过去。月光下,她看清了第一个黑影的侧脸,竟是王宫的花匠——那个总是沉默寡言、整日与花草为伴的老人!
而另一个黑影,招式间带着熟悉的利落,竟是耶律洪!
原来他早就猜到“青鸟”会对引灵石下手,一直在暗中布防。
花匠显然不是耶律洪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打倒在地。耶律洪一脚踩住他的手腕,弯刀抵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