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您,说是有要事相告。”
毛草灵挑眉。绿萼是淑妃的心腹,此刻来找自己,不知是祸是福。
“让她进来。”
绿萼进来时,发髻散乱,脸上还带着泪痕,一见毛草灵就“噗通”跪下:“娘娘救我家主子!那香料根本不是苏姑娘带的,是……是丽妃娘娘宫里的人给的!”
毛草灵端起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划着圈:“你说丽妃?她为何要给淑妃香料?”
“奴婢也不知道。”绿萼哭得抽噎不止,“前日丽妃宫里的掌事姑姑来送点心,临走时塞给奴婢这个锦囊,说是对安神有奇效,让奴婢偷偷放在主子的香盒里。奴婢想着都是姐妹宫的人,就……”
晚晴在一旁冷笑道:“现在倒把责任推给丽妃了?方才在陛下面前,怎么不说?”
“奴婢不敢啊!”绿萼连连磕头,额角都磕出了血,“丽妃娘娘说,若是走漏风声,就把奴婢家人卖到北地去做苦役。可现在主子被禁足,苏姑娘又咬着是我们宫的人下毒,再不说,我们都要没命了!”
毛草灵看着她额角的血迹,忽然想起自己刚到青楼时,那个因打碎酒壶被老妈子打的小丫鬟。那时她也是这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却没人肯听一句解释。
“那丽妃的掌事姑姑,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是苏姑娘来的前一日。”绿萼肯定地说,“奴婢记得清楚,那天是十五,主子刚去给太后请过安。”
毛草灵沉吟片刻。丽妃是丞相的女儿,向来与淑妃面和心不和,若是她借苏姑娘的手一石二鸟,倒也说得通。可那半块刻着“灵”字的玉佩,又该如何解释?
“你先回去吧。”她递给绿萼一方手帕,“好好伺候你主子,禁足的日子,别再出岔子。”
绿萼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般轻易放过自己,磕了个头匆匆退下。
晚晴不解:“娘娘就这么信她?万一她是故意挑拨离间呢?”
“是不是挑拨,明日便知。”毛草灵走到窗边,望着天边的残月,“你去备些醒酒汤,咱们去丽妃宫走走。”
晚晴吓了一跳:“现在?都快四更天了!”
“越晚越好。”毛草灵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丽妃若真做了亏心事,这个时辰,说不定正在烧证据呢。”
丽妃宫果然亮着灯。远远就看见几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地在后厨门口转悠,手里还抱着个黑布蒙着的筐子。毛草灵示意晚晴去引开他们,自己则绕到后厨的侧门,轻轻推了条缝。
火光从门缝里透出来,映着丽妃那张平日里娇艳的脸,此刻却狰狞得可怕。她正指挥着宫女往灶膛里塞东西,嘴里念念有词:“都烧干净!一点痕迹都别留!”
毛草灵屏住呼吸,借着火光看清她们烧的是些布料,上面绣着的缠枝莲纹样,和苏姑娘穿的水绿色衣裙一模一样。
“娘娘,那香料的包装纸要不要也烧了?”一个宫女问。
“烧!都烧了!”丽妃烦躁地踢了踢脚边的炭灰,“谁能想到那苏明远的女儿是个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连累本宫……”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喧哗声。毛草灵知道是晚晴得手了,正想退出去,却听见丽妃又说:“还有那半块玉佩,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