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
≈bp;巴图鲁立刻回禀,“‘雀儿’本名柳莺儿,原是皇后宫中最低等的洒扫宫女,一年前因‘手脚不干净’被罚入浣衣局。
三个月前,被东宫内务管事以‘人手不足’为由,调去负责东宫后苑外围的清扫!
此人调离皇后宫后,便极少与旧主联系,看似安分。
然则,账册显示,她一直通过假山密点收取银钱,传递消息!
属下已命人将其秘密控制,严加审讯!”
“好!”
≈bp;毛草灵眼中杀机毕露。
拔出“雀儿”
,等于斩断了“鹞鹰”
一条重要的触角!
“给本宫撬开她的嘴!
本宫要知道,‘鹞鹰’到底是谁!
东宫之内,还有多少这样的眼线!”
“末将明白!”
≈bp;巴图鲁眼中也燃起熊熊战意。
“还有,”
≈bp;毛草灵将丝绢小心收好,目光投向窗外东宫的方向,如同淬了冰的刀锋,“那个送进东宫西侧门的黑布包裹…本宫要知道里面是什么!
巴统领,东宫如同铁桶,强攻不得。
但…总有办法让它自己‘吐’出来!”
巴图鲁一怔,随即明白了毛草灵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娘娘的意思是…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毛草灵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蛇受了惊,要么缩回洞里,要么…就会不顾一切地,想要转移它最致命的宝贝!
传令‘夜枭’,严密监控东宫所有出口,尤其是西侧门和角门!
任何试图携带物品出宫之人,无论身份,无论大小,给本宫盯死!
同时,放出风去…”
她压低声音,对着巴图鲁耳语了几句。
巴图鲁听着,虎目中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重重点头:“娘娘妙计!
末将这就去安排!
定叫那‘鹞鹰’…无所遁形!”
巴图鲁带着凛冽的杀气匆匆而去。
书房内再次只剩下毛草灵一人。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棂。
日头已高,刺目的阳光照在远处东宫那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上,反射出令人眩晕的光芒。
“拓跋宸…”
≈bp;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那温润如玉、谦和忧郁的太子形象在她脑海中轰然碎裂,只剩下账册上的“鹞鹰”
,丝绢上的鹰隼,还有那隐藏在重重宫阙之后、冰冷而致命的阴影。
棋局已至中盘,杀机四伏。
她刚刚落下一子,引蛇出洞。
而对手,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急促叩响!
“启禀娘娘!
不好了!”
≈bp;心腹太监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冷宫那边…冷宫别苑出事了!
看守的禁军来报,皇后…皇后娘娘她…悬梁自尽了!”
毛草灵霍然转身!
皇后自尽?!
这消息如同一个惊雷,在她心中炸响!
是畏罪?是绝望?还是…有人要杀人灭口,斩断最后的线索?!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但眼神却在惊怒之后,迅沉淀为一片冰冷的寒潭。
风暴,比她预想的来得更快、更猛!
这盘棋的每一步,都染着血色!
-≈bp;[≈bp;]≈bp;“备辇!”
≈bp;她的声音如同冰珠砸落玉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去冷宫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