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他关押,等刑部发落。
龚洪海被衙役带入大牢,同时所有证物也被收好,整个公堂就只剩下魏武和祝宗善。
不过两人都没有说话,魏武端着茶杯细细品茶,而祝宗善则是坐在椅子上奋笔直书。
魏武知道他在撰写递交给刑部审批的奏本,所以也没有开口打扰。
就这样过去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祝宗善放下笔,拿起奏本对着上面轻轻吹气。
直到墨迹全部干透了之后,他才冲着门外扬声喊了一句。
“来人!”
“且慢,祝大人!”
祝宗善话音刚落,一直没说话的魏武突然在旁边插了一句。
闻言,祝宗善转过头来看着魏武,恰好这个时候门外一名衙役走了进来。
于是祝宗善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衙役退出去,随后才小声对魏武问道:
“大人,可是有何吩咐?”
魏武点点头,伸手指了指祝宗善手中的奏本。
“祝大人,这个,应该是准备送往京城刑部的卷宗吧?”
“没错,龚洪海僭越严重,罪该流放,所以必须要刑部审批才行。”
祝宗善对魏武没什么隐瞒,直接就说了出来,但他刚说完魏武就笑了。
正当祝宗善心中疑惑之际,魏武却伸出手说道:
“祝大人,这卷宗就别往上送了,先交给我如何?”
祝宗善双眉一皱,并没有直接将卷宗递给魏武,而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大人,您要这卷宗,何意?”
“没什么,等会拿着它去找龚洪海聊聊,也许能有些收获。”
闻言,祝宗善不仅没有将卷宗递过来,反而还将手缩了回去。
“大人,龚洪海所犯乃是大罪,您,此罪不可恕,更不可以此为交易啊!”
“哈哈哈,祝大人你想太多了。”
听到祝宗善这番话,魏武哈哈大笑了一会,随后才开口解释道:
“祝大人,我可从来没说过要给龚洪海免罪,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试一下。”
“昨天我召集那些富商士绅来商议摊丁入亩的事情,不出意外他们应该会私下商议。”
“我想知道龚洪海是不是他们其中一员,如果是,能否从他口中套出点东西来。”
说到这里,魏武缓缓站起身来,清澈的双眼直视着祝宗善的眼睛。
“这些富商士绅,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摊丁入亩推行,一定会在其中搞小动作。”
“如果能从龚洪海口中得到一些消息,最起码他们搞事的时候,咱们不会太过被动。”
“至于祝大人你担心的问题,其实没必要担心我以此和龚洪海交易。”